顾昔年站在操场上茫然地发了一会儿呆,便步履沉重的来到了秦老师的办公室。
秦老师不在办公室里!
奇怪,上课的时间她既不在教室里又不在办公室里,她会在哪儿呢?
顾昔年心中满是疑问,想问问别的老师,还没张嘴,他手机的电话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改作业和备课的老师全都惊得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副被打扰到的模样。
顾昔年红着脸抱歉的鞠了个躬,连忙走出办公室接听电话。
电话竟然是秦老师打来的,她的语气很低沉,透着股事关重大的严肃气息,对顾昔年说:“顾昔年啊,老师临时有点急事需要马上处理,这堂课没法上了,你记得要管好班上的纪律,让同学们这节课好好自习。”
“好,秦老师您别急,把事情处理好再回来吧,我会管好班上的纪律的。”
顾昔年非常成熟的说。
挂断电话,他心里的疑问有增无减,听老师的口气,她现在面临的事情很严重。是什么事情会让一向处变不惊的秦老师乱了方寸呢?
顾昔年正准备离开,语文赵老师把他叫住,顾昔年答应一声赶紧返回办公室。
赵老师递给他一个手机,说:“你们秦老师走时慌慌张张的,连手机掉地上都不知道,你看见她记得交给她。”
顾昔年说了声“谢谢”
,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厚重:秦老师没带手机?那她刚才借谁的手机个自己打的的电话?
他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讯记录,上面的电话号码明明就是秦老师的,可能是赵老师搞错了吧。
顾昔年正准备把手机还给赵老师,忽然留意到秦老师桌子上有个已经拆了包装的快递。
他的心莫名的震了一下,总觉得秦老师的突然离开跟这个快递有关。
他有些紧张的拿起那个快递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盒子上贴的标签是:手机。
顾昔年的心头又是狠狠一震,狐疑的看着手中的手机
夏夜随着救护车送糖糖到了医院,一路上糖糖都没有醒过来,一个随车的医生给她输氧气。
夏夜一看脸都吓白了,他在电视里看到只有危重病人才用上氧气罩,难道唐糖她
夏夜不敢再想下去,一颗心缩成了很小的一团,惊恐的问那个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她很危险吗?”
话一出口,他像个等待审判的死刑犯,心惊肉跳的等待结果。
医生正忙碌的给唐糖做各种初步的检查,被夏夜干扰,脾气很不好的说:“危不危险,等进一步检查才有可能下定论,你小子别打岔,害我又要重新量一遍血压。”
夏夜不敢再开口,惴惴不安的注视着糖糖,视线不曾离开她那张胖嘟嘟的毫无血色的娃娃脸,多希望她的眼皮子动一下,哪怕微微只动一下,不要让他这么提心吊胆!
终于到了医院,夏夜一路跟着唐糖的担架跑到急诊室门口,被两个护士无情的挡在了门外。
随着急诊室的门“咣当”
一声合拢了,夏夜的心也一路下沉,一直沉到无底的深渊,但是整个人却感到轻飘飘的,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柔软的棉花上一样很不踏实,有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绝望。
医院大厅的钟不知人间的忧愁,兀自麻木不仁地滴答着,时间在无声无息中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