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姝暗暗地攥紧了拳。
她要把侯枭的头旋下来!
都已经说了不要留下太多痕迹,结果还……!
淋浴的水声很快地响起,氤氲蒸腾的雾气弥漫笼罩上来。
侯姝整理着混乱烦躁的心情。
昨晚,
侯枭在最后停下来了。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昨晚失控的人压根不是侯枭。
失控的其实是她自己吧。
侯姝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因为这样就意味着……
她真的对侯枭产生了感情。
其实,从她拿着匕抵着他的脖颈却下不去手的那刻起,内心那道原本高高筑起的围墙就已经开始塌陷了。
不行。
绝对不行!
侯枭太危险了,他的身上还有很多谜没有解开。
他为什么会认识大皇子西泽尔、明明不是侯家的血脉又为什么待在侯家、又为什么眼睛会变红……?
还有,他现了自己有治愈术却没有直接说破。
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侯枭都是一个绝对不可以过多接触的人。
十几分钟后,侯姝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恢复了那种清冷疏离的淡漠感,不施粉黛的脸上是触目可见的疲倦。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通宵揍人去了。
事实上,因为侯枭,天都朦朦亮了她才得以入睡。
这就算了,关键是还在她身上留了那么多痕迹。
她已经在暗暗地思考怎么才能利落且不着痕迹地把侯枭的头给旋下来了。
此刻,那罪魁祸已经坐在了床对面的沙上。
他慵懒恣意地端着手中的瓷杯,轻啜饮着散着淡淡甘甜的香茗。
看上去波澜不惊,云淡风轻。
实则那炙热的视线从侯姝踏出浴室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
侯姝揉着酸的太阳穴走到了沙旁,挑了个宽敞的位置坐下。
茶几上已经摆满了重新加热好的食物。
与侯姝的疲惫一对比,侯枭那可是一个神清气爽。
这样一来,她就更觉得心理不平衡了。
压抑着心中的恼意,侯姝幽幽地朝着对面的妖孽少年开口道:
“你还不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吗?”
侯枭自然觉察到了侯姝的愠意。
从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对他充满了怨气。
难道是因为……不满意……吗?
明明在最后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