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帝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冰冷:
"先是闯宫,而后失仪。你不用出宫了,到凤仪宫去,让你母后好好教导你规矩。
"
长公主的心中一片冰凉,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触怒了父皇。
"儿臣遵命。
"
她低下头,声音微弱。
母后向来严厉,这次定会雷霆大怒,要如何应付母后的盘问?
她感觉头皮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脑子密密麻麻地刺痛着,无法思考。
昏暗的牢狱中。
云舒然的牢房,桌子椅子皆是上好的红木雕花,墙壁上挂着几幅精致的山水画,甚至还有一盏精致的铜灯。
饭菜也不是普通的牢饭,而是精致的白米饭和几道小菜,显得格外奢华。
与周围的牢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舒然撑着头,神情专注,眉头微微蹙起。
她回想着前世发生的事情,用禾杆一头沾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做记录。
她抬起头,看见守在门口的两个衙役忽然相继晕倒。
云舒然警惕地扫视四周,发现除了她,其他人都晕倒了,包括沈卿尘。
"这是怎么回事?
"
云舒然心中疑惑,手中的禾杆顿时停下,继而一手将桌上痕迹抹去。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牢房门口,试图看清情况。
一探头便看见一个身影闪过,她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已经劈开锁头,立在她身前。
她惊讶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如同深潭一般,漆黑明亮,很熟悉。
是百里槿。
云舒然微微抬眼,目光在百里槿身上一扫而过,随即转向一旁的墙壁。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声音轻柔却不带温度:
"王爷安好,找我何事?
"
她的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神平静如水,不起波澜,与百里槿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礼,又不显亲近。
百里槿站在她面前,目光深邃。
他仔细打量着云舒然,她的眉目如画,眼角是那颗令他魂牵梦绕的红痣。
一别数月,再次相见,百里槿的心肝儿都颤了,极力克制着不自觉想要靠近的冲动,面部线条紧绷。
他喉结滚动几下,一手摘下面罩,声音如同凛冬的一汪温泉,有种特别的温暖:“我来,是为了感谢你,替我谋了个好名声。”
云舒然抬眸凝视着百里槿,他倒是有一副好皮囊。
只见他眉如陌刀凌厉,目若寒星点漆。他的轮廓如刀削斧凿般分明,下颌线条坚毅有力,衬得那张俊脸更显棱角分明。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唇角微微上扬,透着几分慵懒与不羁。
云舒然微微一怔,随即冷静地说道:“若要谢我,那就尽全力保全云家。”
百里槿的目光柔和下来,语气坚定:“我自然会尽全力保护你在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