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卓并不理她。
似陷入了某种疯魔的情绪,墨色冷眸病态一样执着盯着楚雅君。
阴鸷冷戾的声线从他薄唇中逸出:“真是好动听的一席话,宝宝,看见昔日的老情人,你也很旧情难忘是吗?”
“不是这样的,孟卓,你……”
面对他的逼问,楚雅君却还没能从他忽然出现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但孟卓并不给她犹疑的时间,直接面向纪淮民,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这位想必就是我老婆的初恋情人,纪先生对吧?”
他削薄的嘴唇轻启,宛若黑夜中的鹰隼,盛气逼人,遇到敌方必将进行殊死搏斗,直到掐断对方的喉咙。
“我叫孟卓,楚雅君结婚六年的丈夫。”
“承蒙你这六年日日夜夜的挂念,我老婆过的很好,还跟我生个可爱的女儿,我们很幸福,只要你守好规矩,别做破坏人感情的缺德事儿就行。”
这是警告。
纪淮民在开始的愕然后,淡淡一笑,极尽体面。
声音歉意:“抱歉孟先生,是我一时太忘情,在看见雅雅后就不由自主想到我们相恋四年的美好时光,如果冒犯了你,那这束铃兰花,就送作令夫人权当赔罪礼了。”
听他提起铃兰二字,孟卓的眸光就愈森冷。
却也不表态,静静看向楚雅君,嘴角还勾着嗜血的笑意,似乎好整以暇,要看看自己的妻子会作何反应。
接还是不接。
这对于楚雅君来说,是一个难题,她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只觉得无助极了。
怎么办,孟卓现在的情绪真的很不对劲啊谁懂,她后背都哇凉哇凉的!
这要是接了,岂不是被他以为自己真的旧情难忘,想要再续前缘?
那要是不接,会不会被怀疑心里有鬼,心虚不敢接?
“额……”
楚雅君讪笑,选择站到了孟卓身边,摆着手对纪淮民道:“对不起,我,我对花粉过敏,你还是拿远一点吧,啊啊啊啊欠!”
她揉了揉鼻子,又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就连不明所以的小小都过来心疼的说:“妈妈,你不是最喜欢铃兰了吗,怎么突然就花粉过敏啦,要不要小小给你纸巾擦擦?”
顶着半拉要出不出的鼻涕,楚雅君脚趾扣地,可怜到好想原地蒸。
她刻意忽视两道灼灼欲把她身体穿个窟窿的视线,低头飞从女儿手里夺过纸巾抵住鼻子,然后巴巴小声央求着孟卓:“老公,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