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眼角一抽,硬着头皮挪了几步,隔着一张桌子,他感觉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不断挑战着自己的嗅觉。&ldo;那歌是怎么唱的?&rdo;乌尔罕巴图摸着下巴,&ldo;草马的汉子你威武&rdo;沈默嘴角抽搐,&ldo;大汗,是套马的汉子。&rdo;&ldo;你的意思本汗唱的不对?&rdo;乌尔罕巴图双目有戾气浮现。突然有一掌拍在他头顶,力道大的让沈默差点给跪了,他额头青筋暴跳,淡淡的说,&ldo;想要草马,难度系数太高。&rdo;☆、30&iddot;卷四沈默说完就轻蹙了眉头,帐内气氛徒然降低,十几道视线都在他身上,其中最锋利的那道打量着他,像是有马刀一寸寸割着身上的肉。乌尔罕巴图手指敲击着桌面,盯着草原唯一一个敢对他发出效忠誓言的少年。抬了一下眼皮去看空着的大碗,沈默拿起酒坛子倒进去酒,又用自己腰上的弯刀割下几块羊肉放到另一个大碗里。似乎有些受用,乌尔罕巴图动了动面部肌肉。接下来几个大汉一个个错愕的看着少年倒一碗酒,他们的大汗就喝一碗。七碗酒下肚,乌尔罕巴图的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暗沉,他大声吼道,&ldo;特木。&rdo;叫特木的男子微愣,迟疑的看乌尔罕巴图,见他不像是说笑,这才起身出去。沈默摸不准现在的情况,只好继续给乌尔罕巴图倒酒。过了会,身后有很大的动静,他回头看去,然后整个人就怔住了。乌尔罕巴图微抬下巴,&ldo;那匹草马归你了。&rdo;看着面前脖子上戴朵大红花,像羊又像骆驼的袖珍小动物,沈默真给跪了。叫这么高端洋气的名字,真的科学?&ldo;大汗,那不是给阏氏准备的礼物吗?&rdo;八阔舔唇,&ldo;据说天朝的女人皮肤滑的跟绸子一样。&rdo;提起天朝,乌尔罕巴图眉宇有一瞬的狰狞,不在意的说,&ldo;换成草牛。&rdo;还有草牛?拧着眉头的沈默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把草马脖子上的大红花扯了扯。&ldo;谢大汗赏赐。&rdo;乌尔罕巴图什么也没说,把一坛子酒扔过去。&ldo;干了,干了!&rdo;周围有起哄声,八阔更是扯着嗓子大叫。沈默咽了口口水,拿起酒坛子,仰头咕噜咕噜喝着,漫出来的烈酒顺着下巴滑下,沿着脖子沾湿了前面的衣襟。口腔被辛辣刺鼻的味道堵满,胃里有把火在烧,他把空坛子放到桌上,手撑着桌面喘气。乌尔罕巴图哈哈大笑起来,一掌拍过去,沈默条件反射的护住头,谁知那一掌落在他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草原的男子一向狂放勇猛,敢于表达内心的情绪,乌尔罕巴图不加遮掩的盯着沈默看,手没移开,更是肆无忌惮的捏了捏。&ldo;你屁股挺有弹性。&rdo;其他人先是一懵,大汗不会是看上这个少年了吧?随后就激烈的欢呼。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沈默打了个酒嗝,手指着乌尔罕巴图胯&iddot;下的可疑湿润,宽大的裤子都能被撑起来,尺寸不可小觑。&ldo;大汗的鸟儿似乎很有精神。&rdo;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裤裆那里揉&iddot;搓了一把,乌尔罕巴图爽朗的大笑,&ldo;它想飞了。&rdo;别说是八阔,连其他几个族人都打了个冷颤,上次大汗笑成这样,族里死了好几个女子。草原的美酒烈性很强,一旦喝的猛很容易上头,沈默感觉大脑胀疼的厉害,他用手背擦去嘴边的酒水,用力晃了晃头,似是喝醉了,不太利索的去扯衣襟,口中自言自语,&ldo;飞吧,快点飞。&rdo;眯起眼睛看少年神志不清的解衣服,视线停在他微张的唇上,乌尔罕巴图滚动着突出的喉结,&ldo;这小子醉了。&rdo;下一刻就见少年一头栽地上。草原上的男人不会喝酒,就跟女人不会生孩子一样,是会受鄙视的。这不,唏嘘声顿时响了起来,八阔得到指令过去把少年夹在胳膊下面,跟他这个大块头一比,少年更显的弱小。掀开帐篷帘子出去,就见一头银狼堵在他面前,眼露凶光,八阔吞了口唾沫,&ldo;他没死,只是喝醉了。&rdo;说完就把少年扔到银狼背上,他看着银狼伏着少年离开,摸了摸八字胡,眼中尽是佩服。确定离的远了,趴在狼王背上的沈默睁开眼睛,没有一点醉意,他垂下眸子开始琢磨刚才那步走的有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