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良药,抱着就能治疗头疾,可他偏偏想轻薄她,是他骨子里就是个轻薄浪子,还是说,她艳比花娇,让最坐怀不乱的君子,也方寸大乱?
修严侧头躲过卿卿挥袖掷来的粉拳,将卿卿横抱而起,卿卿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居然得寸进尺,难道是她引狼入室,才三两天他就反客为主了?
神思不定,修严抱着她步入净室,将她放在屏风后的水曲柳木横椅上,弯腰半跪在她面前,替卿卿脱去鞋履。
卿卿怔怔间,他已将她的鞋袜都脱去,抬眸,眼底漾起笑:“小妾就是要争宠的,卿卿,要习惯啊。”
作者有话说:
作者菌:谢修严你这个畜生!快给我住口!
谢修严:畜生有老婆的话,此文里我将从头畜生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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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远道在长丰巷与谢律狭路相逢,被他的海东青狠狠啄破了脑袋之后,陈远道灰溜溜回到陈府。
上次警告了陈远道之后,陈崤便着人暗中留意陈远道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陈远道是老实了几天,没捅出什么篓子,他约莫以为自己松懈了,便又偷摸着踅进长丰巷,图谋好事,这次陈崤特意教人持了棍棒在家中摆了一个龙门阵,气势汹汹地守株待兔。
没想到陈远道回来时,满脑袋都是血,额头破了一道大口子,抹了一把香灰草草处理了,此时血还没有完全止住,陈崤大吃一惊,失声道:“儿啊!”
下人陈丁询问:“郎主还要传家法——”
话音未落陈丁便被陈崤狠狠瞪了一眼,陈丁闭口塞言不敢再出声。
陈崤箭步上前一把抱住陈远道的胳膊,教陈丁等人过来:“还不来扶着点郎君!”
几个下人如梦初醒似的,丢盔弃甲,忙不迭地前来搀扶陈远道。
陈府立即传了淮阳鼎有名的医者,给陈远道缝合伤口。
陈远道被针扎得鸡猫子鬼叫,五官疼得纠结。
陈崤看了心疼不安:“儿啊,你这是破了相了!”
自己儿子自己知道,天生就这么一副相貌还算过得去,要好性儿没好性儿,要能耐没能耐,成日里斗鸡走狗、狎妓弄娼,现在,就连这么一副容貌都毁坏了,缝针之后铁定留疤!
陈崤心疼之后,火冒三丈,一气便跳得三尺高:“这是谁!谁伤我儿?”
自打陈远道对卿卿动了歪主意以来,这还是他亲爹陈崤第一次心疼自个儿,可待要告黑状,却蓦地回忆起长丰巷与那丹雘掐金襕衫的玉面郎君狭路相逢的画面,还有他臂弯上栖息的黑白杂毛的玉爪飞鹰。
现在想想还是发憷。
陈远道哆嗦了一下,不确定地向自己亲爹问询:“爹,你有没有见过,海东青?”
陈崤不知道儿子突然问这个是何意,他现在就心疼陈远道这满脑袋擦不干净的血,闻言,也就顺口一叹:“好像,有一年淮安王为公主整寿,包了烟霞岛,你爹当年跟着你大伯父作为入场宾客,被人潮挤在外围,只远远地瞧过一眼,整个江南,只有世子豢养有一只万鹰之神海东青,且雪羽玉爪,为珍稀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