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在慕云倒垂着的头的下方仿佛无限般的延伸着,凤翔鸣的脚步连丝毫停顿也没有的上了二楼,大力的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又用更大力把门甩上。这栋别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伴随着房门&ldo;砰&rdo;的一声被关闭,小豪的哭声就给彻底隔绝了。慕云觉得自己是被狠狠的摔在了c黄上,凤翔鸣不喜欢睡软软的c黄,所以他的c黄上用的c黄垫都是特制的硬邦邦的那种,这么猝然的被摔上去,她只觉得内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位了,挨到c黄的身体各处都叫嚣着酸痛,而方才头朝下冲进脑子里的血骤然又流回到身体各处,这种冲击让慕云眼前一阵发黑,耳朵嗡嗡作响。衣服是被硬生生撕开的,慕云回过神的时候,一粒崩飞的纽扣正好弹到脸上,她下意识的闭眼睛,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凤翔鸣的手已经贴上了她腰间的皮肤,然后毫不迟疑的游移着,掌间的火热和她的冰冷对比鲜明。眼泪到底不受控制的冲出了眼眶,这些年,寂静无声的深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念这个怀抱,想念这个男人,想到只能咬着被角压抑的痛哭;睡梦里,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有一天他们还能在一起,那时候,他会温柔的吻她,对她说最缠绵的情话。她知道那些都是她自欺欺人,清醒的时候也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老死不再相见,不见也没关系,她还有回忆和幻想,可以凭着这些继续的活下去。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又见面了,在彼此还没有老去之前,他还对她有感觉,可是上一次的意外也好,眼前的情形也罢,他却都没有丝毫的怜惜和情意,有的,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再丑恶不过的原始欲望。为什么要这样呢?她到底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现实要这么残忍的对她,让她连保存一点回忆和幻想也不行?凤翔鸣的手一直熟练的在慕云身上游走,他熟悉这个身体可能更甚于自己的,是以虽然隔了漫长的将近六年时间,但是他发现,这份熟悉的感觉,只要稍稍刺激,就能够完全回归。慕云的骨骼天生就很纤细,生育也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也是这份纤细,让他没有马上把她身体其他的变化联系到一起,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没碰过生过孩子的女人,不了解也是正常的。想到孩子,凤翔鸣手上的力道减去了很多,轻柔的在她的小腹上打着圈的摩挲,有些不能想象,这平坦之下,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他也没见过初生的婴儿,一时有些想象不到,楼下沙发上那个沉甸甸的哭起来声音那么大的小东西,当初是怎么蜷缩在她的身体里的。这样盯着她的小腹迟疑了一会,凤翔鸣才发现,慕云不再挣扎了,只是顺从的平躺在他的身下,紧闭的眼中,泪水断线一样的滚滚而出。记忆中,慕云并不常哭,除了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落了几滴眼泪之外,他就只记得她在他面前哭过几次,记忆最深的就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他已经很放缓速度了,花了大把的时间哄她,可是痛就是痛,她身子往一起团,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处,让他进退维谷,大颗大颗的汗从额角滚落。后来他也急了,就没遇到过这么麻烦的女人,干脆不管她的反应了,结果那时她大概是痛急了,也是现在这样,眼睛闭得紧紧的躺在他的身下,眼泪一双一对的从眼角滚落。凤翔鸣觉得,自己的心骤然就软了下来,蓬勃的欲望也渐渐平复下去,抬手去抹慕云脸上的眼泪,抹去了旧的,新的却又马上流了出来。&ldo;哭什么呢?&rdo;他苦笑,翻身躺倒在c黄上,又把慕云抱起环在胸前,&ldo;已经这么讨厌我了?&rdo;胸前的衬衫很快就被慕云的泪浸湿了,他却没有等到她的只言片语,凤翔鸣叹了口气,把慕云放到c黄上,自己翻身起来,他的屋子里永远没有女人用的东西,慕云的衬衫被他把扣子都扯掉了,穿是不能了,只能又找来自己的替她盖在身上,想想心里还是有气,忍不住就说,&ldo;哭什么哭,我也没把你怎么样,我就是没有女人,也犯不着强迫你。&rdo;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最后这句话刺激到了,凤翔鸣就是转身坐在c黄边,准备继续生气的片刻功夫,慕云已经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了,泪珠还挂在脸上,却胡乱的把他的大衬衫穿上,从另一边爬下c黄就走。&ldo;去哪儿?&rdo;凤翔鸣一伸手就适时的扣住慕云的胳膊,把她拖回来,这几年她脾气渐长,已经会动不动就给他甩脸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