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扶摇拧住眉头,清亮的眸子一一看过面前朝臣。
她反问道,“朕当年潜邸受苦之时,是谢安十年贴心照顾,又辅佐朕在动荡中坐稳皇位,他有从龙之功。为何不能赐丹书铁券?”
朝臣们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此番话语,晾女帝自己也想不出,定是谢安私下教她的。
他们一时都望向辅。
沈晏清淡淡蹙眉,对着她清凌凌的眼睛,一时有些羞苦难言。
他日前才答应了她,不会用完谢安就卸磨杀驴。
但今日就抓了谢安。
她不相信自己,他暂时也没法同她解释!
他犹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扶摇却软糯委屈至了眼前。
“太傅。”
依然是娇滴滴的唤他。
沈晏清苦笑,已经习惯了她每每在朝堂上,都把他推出来做靶子的虚情假意。
她环视一圈,抓住沈晏清的袖子,撒娇道,“不若如此?朕赐谢安一个,也赐太傅一个?且,给太傅赐个可以世袭的?”
她多贴心,反正谢安是阉人,也不会有后代。
沈晏清低叹了口气,“陛下,你要相信臣!”
“陛下。”
谢安忽然也开口了,一双温柔的桃花眼看了过来,“臣有话说。”
扶摇凑近了他,附耳过去。
她心里揣摩着,狡兔三窟,这谢安也不是如此束手就擒之人,或许他仍有后招。
“陛下。”
谢安在她耳边低声说,“还记得你那晚答应臣的事吗?”
那晚?扶摇猛然惊心,要离开的半个月,是在天牢里吗?莫非,这是一出戏?
她茫了一瞬,脑子高运转。
可是,是演给谁看呢?
沈晏清又为什么要配合他演戏呢?
既然谢安如此笃定,想必没有性命之忧,她亦可暂时安稳几日。
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她脚步终于踏实下来。
她看向谢安,突然来了一句,“掌印放心,今日这话朕都说了,晾这些蠢货,也不敢为难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