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举杯欲饮,外面忽然闯进一小厮嚷道“田益先生暴毙房中了!”
众人大惊失色,贾腾怒喝“怎么死的?”
小厮哭丧着脸“小的只见他七窍流血,似是中毒身亡。”
霍炀脸色骤变,忽地拧过延良的手,只见他右手袖袍中忽然掉落一片黄纸。
贾腾眼疾手快捡了起来,黄纸上面还有些许粉末,他闻了闻道“有股药味。”
霍炀扭头盯着延良,手下稍一用力,赫然听到延良的骨节处一声脆响。
霍炀瞋目切齿“是你毒杀了田益?”
延良一声没吭,额头处冷汗淋漓,他渐渐直起脊梁,望着霍炀咬牙回应“是。”
“你是否还想鸩杀本君?”
“是!”
贾腾大怒,唰地拔出佩刀,霍炀将手中握着的杯盏砸在延良面前的桌案上,眼中满是狠厉,“把酒给他灌下去!”
两个小将上前,一人揪住延良的手,另一人钳住了他的嘴巴迫他张开,贾腾则将杯中毒酒尽数灌入了他的喉咙。
三人放开了延良,众人都安静等着他毒身亡,却见延良只是弓着脊背,见三人散去,忽而抬头朝霍炀扑了过去。
霍炀没料到他有此动作,一时躲闪不及被他喷了口毒酒,不少都啐入了右眼,痛得他连声大叫。
众人慌作一团,连声唤大夫进来,小将急去请了府内的所有军医。
众军医见情形严重,只得先用解毒药物为他敷眼睛减缓疼痛。
张诩又是关切又是心惊“主君眼睛可有大碍?”
几位军医互望一眼,张大夫道“臣也不敢断定。”
贾腾怒道“什么叫不敢断定?”
“一则不知毒药究竟是哪些用料配成,二则毒药啐进了眼睛,毒迅,臣只能保主君性命无虞,其他不敢遑论。”
霍炀怒火中烧,捂着右眼问他“我会瞎吗?”
张大夫仔细想了想,如实回说“复明无望。”
霍炀怒吼一声,拔剑便将张大夫斩于脚下,又喝问其他人“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