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蓁只是快速下床,光着脚丫子,跑到裴老爷子身边。
“爷爷,我是被冤枉的,昨晚您可是亲眼看见我跟淮景一起回家的。我要是真的跟别人有什么,他肯定会生气的对吧?”
“对对对,爷爷给你作证!”
裴老爷子连连点头,笑的合不拢嘴,“昨晚是淮景抱着这丫头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她都睡着了。”
还是蓁丫头聪明,他正担心她又因为刚才那些话发脾气。
众人闻言,一脸不信。
淮景心比天高,淡然高傲,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尤其,他最为不喜这个妻子,从来不和她一起出现,更别说抱着她回来了。
难道,真的没事?
沈夏眼见众人都不吱声,心里急了,急忙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说道:“妈,不怪蓁蓁,是我打扰……她……。”
说完,她嚎啕大哭。
杨婧寒被她哭的心都乱了,美目里也噙着泪,指着唐蓁大吼,“唐蓁!你就是这样对待兄弟姐妹的嘛?听说你以前在唐家,也是各种欺负自己的妹妹和继母,闹到最后被赶出家门。我警告你,夏夏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比谁都心疼她,不会让她这么被你欺负你,所以今天最好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去找淮景评理!”
“小婶儿!”
唐蓁突然叫出声,锋锐的眼神落在杨婧寒身上,冷冷地问道,“小婶儿你说的这么笃定,是亲眼看见了吗?当时你也在场吗?”
唐家也好,裴家也罢,明明她才是受伤的那一个,所有人都仗着她叛逆不懂事,肆无忌惮地陷害她、攻击她,把她一次次踩在脚底下。
杨婧寒被唐蓁的眼神震慑住。真是信了他的邪,这死丫头一向没脑子,今天怎么突然会抓重点了。
“你做的那些烂事所有人都知道,还需要我在场……”
杨婧寒嗓音尖锐,气急败坏。
“所以,其实您根本没亲眼看见,对吧?”
唐蓁打断她的话,虽然还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可是语气再也无法平静,“就和这一次我被人灌酒了一样,您根本没有亲眼看见,只是从网络、朋友嘴里听说了而已,听说我喝醉了,听说我扒了人家衣服,听说我拉着人家要去开房。可是您不关心真假,只是觉得八卦很开心,所以明知道可能是假的,还要拿着这些谣言来攻击我。”
“你——”
杨婧寒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唐蓁却微微一笑,“不过只要淮景和爷爷信我就够。”
众人哗然。
这个女孩,不太一样了——
自信还知进退,莫名的让人有了好感。
杨婧寒脸色白了白,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就见唐蓁继续说道:“一码归一码,夏夏的事儿,真的对不起。”
她低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害怕的事情,“我……我当时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一只奇丑无比的恶鬼在用针头扎我的腰,我……我太害怕了,所……所以……”
沈夏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起来。
居然说她是奇丑无比的恶鬼!
“撒谎也要好好找个理由,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杨婧寒大怒。
唐蓁瑟瑟发抖,想哭又不敢哭,身子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
看起来害怕极了。
“我没有撒谎。”
她抿着唇,掀开衣服,“你们看,梦里的哪只女鬼真的在扎我,然后我一睁眼,就看见一道黑乎乎的人影朝我扑过来,才会踹过去。”
众人纷纷凑近,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唐蓁的腰上,确实有好几个细小的针孔,有的还冒出了零星血珠。
在场的都是人精,纷纷闭上嘴。
气氛,格外微妙。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扎的。”
杨婧寒不屑,冷哼一声。
“我为什么要大半夜的扎自己?”
“当然是为了冤枉我们夏夏,你不是最喜欢搞这种事情?”
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唐蓁闻言,一脸茫然,“我怎么会知道她半夜要来我房间?这是我和淮景的卧室,难道我经常半夜约夏夏来,所以习惯了?还是说,我能掐会算,算准了夏夏要来,所以提前准备好了针头,特地选好时间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