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麦的厨艺让马师傅惊叹不已,没想到这山沟沟出来的俊丫头这么厉害。真是前途不可估量。
待牛杂炖到八成熟是,王小麦迅加入一把黄澄澄的油炸馓子,撒上一撮绿茵茵的芫荽和彤红的小米椒,这道牛杂烩馓子就完成了。
当王小麦揭开砂锅时,香味弥漫了整个包厢。酱红色的汤汁,金黄色的馓子,翠绿的芫荽,单看这颜色几个人便咽了口水。
田晓青抢先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牛筋,软烂弹牙满口爆香。
春生夹了一大块筋头巴脑的牛肉大口咀嚼,浓郁的汤汁竟然流出了嘴角。
兰兰夹了一撮浸透肉汁的馓子入口,嚼了一下便满足的笑了。
“你们慢点吃,别烫着。”
王小麦笑笑说。
“停不下来呢。”
春生边吃边说。
等王小麦再进来上麦仁鸡蛋汤时,这道牛杂烩馓子就快见底了。
王小麦给别的包厢上菜时听到田晓青包厢里在断断续续说着什么?她特意停下脚步。
“不如介绍给周哥------反正周哥也是单身------”
这是兰兰的声音。
“这主意不错------我来牵线------”
这是田晓青的声音。
“我看有戏------估计能成------”
三个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王小麦还是听了个明明白白,这是想撮合我跟周哥。这周哥看上去没有四十岁也有三十七八了。难道还是一个人?结过婚又离了?
王小麦觉得心里有根弦被轻轻拨了一下,就乱了方寸。她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走了。虽然心里很乱,脸上却露出淡定自如的微笑。
吃完饭。王小麦把田晓青一行送到门口。
田晓青非要请王小麦出去逛街玩儿。王小麦推辞实在没时间。
“请假,工资算我的。”
田晓青喝了一杯酒小脸红扑扑的。
“真的不行晓青姐,晚上预定两桌客呢,我得备菜。”
王小麦很为难。
兰兰和春生也跟着劝:“走吧小麦,老板不准假就炒她鱿鱼,到时我帮你找工作。”
王小麦盛情难却,只好答应星期六晚上和他们出去玩儿。
田晓青拉住王小麦的手说:“讲定了,星期六晚上下班打我电话,不见不散!”
三个人钻进车内。
王小麦忽然想起什么?伏在车窗上叮嘱田晓青:“姐你喝酒了,能开车吗?”
“这一杯酒不在话下,我天天跟酒打交道。”
田晓青笑了。
春生说:“小麦你放心,你晓青姐就是一卖酒的。一杯红酒更没事的。”
田晓青双手握着方向盘左右环绕,娴熟潇洒。银色轿车划出一道流畅的s型曲线,像条鱼一样游入了喧嚣的车流。
回到饭馆,王小麦愣怔了一会儿。心中疑云未散,难道晓青姐真是卖酒的?批烟酒的?开酒厂的?可看上去像个公司经理。这个女子肯定不寻常。不想了,也许星期六晚上就能知道了。
王小麦进了后堂开始忙碌备菜。她忽然感到身心愉悦起来,觉得看什么都顺眼,听什么都顺耳。就连案子上的茄子黄瓜西红柿的颜色都比往常鲜亮了许多,水灵灵的惹人喜爱。锅碗瓢勺的叮叮当当声响,听起来也异常悦耳,像节奏明快的音乐。
她觉得有什么好事即将来临,令她有种按奈不住的激动。这让她想起小时候过年,娘领她去镇上的商店买新衣服的情景。头天晚上总是激动的难以入眠,那是一种充满美丽想象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