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水波上,波纹里的月光和灯火一样,遥遥的在彼岸璀璨。分不清真实与幻境。
此端的影,拨弄彼端的游鱼。水的涟漪和消散,是镜花水月的两面,望不出真切。
浮川之上,桑梓之下。一半是彼岸光,一半是此间影。行走在分隔两个世界的交界面,开始悄悄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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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急切的犬吠,打断了白临轩伏案书写。多米顶开了房门,就用大嘴咬着白临轩的裤腿,把自家小主子死命的往外拖。
“多米!冷静!”
白临轩皱起眉头,急促简短的语令,蕴含着莫名的威严。如同生物链顶端的巨龙,睁开了那昏黄黯淡的竖瞳。
“呜呜呜---”
大黄狗多米,两腿抖的悲鸣,神俊异常的金黄色毛色,更是被惊骇到根根竖起。
“呼~~”
白临轩的脑子很混乱,小半天一时不停的思索,眼睛与大脑都出了酸胀难受的预警。
若是不停下还没什么,被多米一打断,这种疲惫的酸爽,简直是要了白小哥的亲命!!
“啧--”
白临轩咬着牙,一边狠狠搓捻着眉心,一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大黄狗。
也不说话,但冷冰冰的实现,以及心眼小,报仇不隔夜的气场。明明确确的传递给了大黄狗:
有事,说;没重要的事,明早医院,去势阉割!!
多米默默的夹起尾巴,浓郁的悲伤,仿佛让狗子逆流成河!作为一个只有两岁大的小狗狗,谁特么不是个孩子?
要不是本汪不会写字,你信不信,光动物保护联盟我就能告穷你丫的!让你给狗去势!要你总是吓狗!
当然,多米想是这样想。但是面对小主子愈冰冷,愈恐怖的目光。‘弱小无助’的狗狗,自然只能‘委屈求全’了。
“呜呜呜--”
仿佛听不懂白临轩的威胁,多米吐着舌头,满是讨好的狗脸,要是真·要多狗脸有多狗脸!!
“程语?”
听着多米的呜咽,白临轩拧起的眉头,皱起刀锋般的锐利:“望月潭那边出事了?”
“呜呜--”
大黄狗点了点头。但是想起了方才的事情,紧张的迫切,甚至暂时压过了对于‘去势’的害怕。狗子溜达到门边,爪子不断哗啦着门板。
看着大黄狗焦急反常的模样,一种不安的心绪,不好的揣测,直接点燃了白临轩的怒火:“我怎么跟你说的?要你看紧一点!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到底知不知道?”
“呜呜呜--”
“啧--,回来再说!快走!”
话音落下,白临轩就打开房门,火急火燎的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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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今年已经第三个了!”
“。。。虎宝那娃,被就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去了。但娃的爸妈还在那等着,总说还有希望。”
“。。。这要是真有希望,别说等着了。当爹妈的,哪个不敢拿命数换一个希望?”
“唉~~,这个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