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你的女友不是已经…已经回来了,你可以去找她,我想她会很乐意答应你的要求。”
翠屏转开头,把尚谦推离了一小段距离,然后说道。
“我以为妳不在乎?原来已经都打听过了?不过我早就不爱她,我真心爱着的女人现在正躺在我身下,等待我的品尝,不是吗?”
尚谦有些无赖地轻笑一声,顺势将翠屏的手压在他的背后,再次咬住她的嘴唇。
翠屏感觉两个人的肌肤接触,才发现身上早已空无一物,随时等着让人吃干抹净,她惶恐地用力推开尚谦,拿过棉被将身子遮住,整个人躲到了床边。
“不行!尚谦,算我求你,好不好,我跟他还没离婚、没有断绝关系,我仍是个有夫之妇,你这么做根本是在逼我去死!”
翠屏激动地喊叫着。
“屏儿,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妳离开我,我害怕…刚才妳明明就已经向汪子默问了梅若鸿的事,为什么不敢明白告诉我?我以为妳最该信任的人是我,而不是一个才刚认识的人。”
尚谦面对翠屏的控诉,整个人僵在那里,不过好歹是恢复些许理智,不过他此时心里的不安又怎么是翠屏所能理解的?
“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能跟着你一路来到上海?我不相信你,我能忍得住对你的过去一句也不过问?程尚谦,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你怎么不说你明明知道梅若鸿就在杭州,明明知道画儿心心念念全是她的爹爹,却一个字都不提,还有你的过去…你别告诉我,你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曾经和你相爱过的女人已经回来上海。”
翠屏望向眉头轻蹙的尚谦,却是自嘲般的惨笑着,泪珠一串串地垂落脸颊。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不过,我从没想过要瞒妳任何事,佩云和我的事已经过去很久,她回来的事我也确实是昨天才知道,而且我真的一点也不打算和她重新开始,我现在爱的人是妳,在乎的人是妳和画儿,妳怎么会不明白呢?反倒是妳…屏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妳一直不肯说妳丈夫的事,他的名字是画儿告诉我的,他住的地方也是我从妳房里那封唯一的书信上看到的,我、我从没那么害怕过失去,妳能明白吗?”
尚谦看着翠屏含泪的双眼,心底泛着疼,哪还能和她争吵?只是有些低落地说着自己如何费尽苦心、委曲求全。
“你要我怎么开口?虽然我不应该什么都不说,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我本来就要自己去解决的。”
翠屏微带歉意地轻声回道。
“屏儿,我和妳那个丈夫不一样,我知道妳心里一定很不甘心,不甘心被他丢弃在四川那么多年,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妳关于梅若鸿的事,我只是在等…等比较妥当的时机再带妳去见他,并不是故意不让你们见面,不过…有一件事,我却是真的有私心,我不希望画儿认这个父亲,梅若鸿他、他那个样子,实在不适合让画儿留在他身边。”
尚谦揉揉自己的脸,为什么一遇上翠屏的事,他整个心就总是乱糟糟的?似乎当初佩云结婚离开上海时,他也没这么反常过。
“可是…画儿总有权利知道她的父亲长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一直防着这件事,对画儿来说,才是真正伤害了她。”
翠屏摇摇头,她不以为画儿不懂,与其让她总是活在幻想里,然后有一天发现最亲近的家人居然都骗了她关于父亲的一切,倒不如让她早点明白,梅若鸿对她而言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画儿需要的是一个真正健全的家庭,而不是一个假象。
“这…好吧,也许妳的想法没有错,那等下个月初,我替画儿请几天假,我们去杭州一趟,这样总成了吧?”
尚谦最终还是举双手投降,这对母女真是天生来克他的。
“嗯!谢谢你,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去。”
翠屏抓过衣服,小心地说道。
“屏儿,我都认错了,妳还要走吗?”
尚谦眼捷手快地把人拉进怀里,语气显得更加委屈了。
“不然呢?!你别耍无赖啦,快放开我。”
翠屏用力扭动身子,生气地瞪着尚谦。
尚谦却是不管那么多,不能吃掉总能抱着吧?聊胜于无咩~他将翠屏手中的衣服拉出来丢到一旁,同时把两个人顺势卷进被子里。
19、
即使软香在怀,尚谦依旧没敢再造次,两个人倒也一夜无事地度过了,画儿醒来之后没看到翠屏的身影,在走过尚谦房门时,还略略停顿一会儿,颇有想要一窥虚实的意思,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乡下地方的邻里间虽然住的不如城市那么接近,但因为有很多事是瞒不了孩子的耳目,平时大人以为隐密的事,孩子即使没有明着问,但是偶尔出去玩耍时,和同伴们却难免会好奇地讨论着,几个人东拚西凑一下,总能得出个大概轮廓,翠屏和画儿离家时,画儿虽然才八岁,却是已经知晓事理的年纪,自然对某些事也有耳闻,只是她很聪明地不去过问罢了。
厨房里,吴嫂已经将早餐弄好放到桌上,程家的假日都是九点十点左右才能看到二大一小的身影出现,所以吴嫂总是将时间算得准准的才做早点,此时看到画儿下楼,她只是笑着招呼画儿先吃早点。
“我娘和程伯伯什么时候回家的呀?”
画儿摆动着一双小腿,好奇地问道。
“好像快十二点回来的,大概还说着好一会儿的话才睡下,看样子不到中午是不会起来了,画儿小姐先吃吧。”
吴嫂笑得亲切、欢喜,似乎可以预料这个家快要办喜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