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母,妳好,真是很不好意思,让您从杭州大老远的跑来。”
翠屏连忙微微起身向子默的母亲致谢。
“妳结婚是件大事,我们自然该来一趟,可惜子璇的身子不方便,不然,她也吵着想来呢!妳的事我已经听子默他们兄妹提过,那些年真是难为妳和孩子,不过现在有尚谦护着妳们母女俩,将来就不必再受那种委屈,子璇的事也还要多谢妳呢!她以前被我们惯坏了,那段时间才会做起事情不懂得顾全大局,子默说多亏妳骂醒了那个丫头,不然现在只怕她还傻傻的喜欢那个男人。”
子默母亲笑着道。
“子璇本来就是个聪慧的女孩,都怪那个人太会做表面功夫,子璇年纪轻,对感情的事懂得不多,才会被他迷惑住,现在看明白后,自然也清醒了,我…其实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她面前而已。”
翠屏有些羞愧又有些自嘲地回道。
“翠屏,那也算不得妳的错,当初妳和梅若鸿的婚姻都不是你们两个愿意的,是属于传统的包办婚姻,只不过他太不负责任,刚结婚就把妳丢在家乡,连他的家人也都不闻不问,打着想要靠画画出人头地的名号在子默家混吃混喝那么多年,又用他的自以为是破坏了子璇的前段婚姻,这种人啊!早该下地狱去的。”
妙伶不屑地说道。
“妳这孩子!今天什么日子?说这些做什么。”
妙伶的母亲,轻声地斥喝道。
“没错,没错,唉!也是我不好,不该提起这样的话题,翠屏,汪伯母失言了。”
子默的母亲连忙说道。
“不要紧的,就当作是闲话家常罢了,我还怕汪伯母会介意我们这么谈论跟子璇有关的事呢。”
翠屏不在意地微笑着。
“好了,好了,我们也别再聊下去了,婆婆,妈,汪伯母,我们先去礼堂那边坐着休息吧,让翠屏也休息一下,等等我再过来陪翠屏进礼堂。”
妙伶满脸笑容地请三位长辈出去休息。
一时之间,化妆间里只剩翠屏一个人,美容师不知道跑去哪里忙去了,画儿大概和王耀德在外面招待宾客带来的小朋友吧?这么久
45、
正当翠屏专心看着镜子,想要确定一下脸上的妆有没有没补足的地方时,一个人悄悄地钻进化妆间里。
“李、李翠屏,我有话跟妳说!”
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女子声音突然在翠屏身后响起。
“王小姐?妳怎么会跑来这里了?”
翠屏转身望着来人,愕然地问道。
“妳先别管那么多,我这次是真心为了妳好才来劝妳的,妳不要嫁给尚谦,妳根本就不了解他,嫁给他,妳会吃亏的,妳要是没钱过日子,我可以帮妳,也能拿钱给妳女儿读书,妳…妳千万别嫁给她。”
佩云着急地看了看门那边,惊慌失措地劝着翠屏。
翠屏看佩云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对劲,眉间紧缩地防备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妳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到现在妳还不愿意放弃尚谦吗?”
“才不是!才不是!我现在对他一点想法也没有了,自从那天看到那个小姐突然消失,我、我发现他变得好多,以前的他一直是善良单纯的,可是…可是现在却…那是一条人命啊,居然在我眼前就这么消失了,妳想想,要是哪天他对妳或是妳女儿有什么不满,妳们的生命会有危险啊!”
佩云慌忙地摇头否认,然后恐惧地解释道。
“呃?!什么消失的小姐?王小姐,妳越说我越不明白了,究竟发生什么事,让妳对尚谦产生这么大的误会?妳不如说个明白,我也好知道前因后果。”
翠屏隐约猜出几分缘由,不免好笑地又问道。
“我不敢说,我连我二哥都不敢提起,就怕被他知道了,总之,妳一定要三思啊!趁着还没进礼堂前,妳还有机会逃走,真的!我…我不跟妳说了,我得快点回去,妳好好想想,千万要小心!”
佩云说完后又匆匆地落荒而逃。
“这个王佩云…还真是禁不起人吓,消失的小姐?不会是指那天杜芊芊被请出会场的事吧??”
翠屏纳闷地看着门板,喃喃自语道。
翠屏虽然猜到原因,却想不出为何佩云变的如此害怕尚谦,甚至特地跑来跟她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她猜想难道有谁曾私下警告过她不成?可是又有谁会这么无聊?
今日担任主婚人的杜先生,由传明的父亲和岳父两位长辈代为招待,谁都不敢稍有怠慢,更别提那些闻讯而来的知名人士。
两对小花童拎着花篮进场后,妙伶才小心扶着翠屏进礼堂,这场婚礼是热闹大于形式,有大人物压阵,大家自然不会介意那些明眼看着不合礼数的地方,倒是翠屏看到一群西装笔挺、雍容华贵的男男女女时,头真是觉得非常大,边走边想着今天若没有王家和朱家的人帮忙撑住场面,这场本来就已经不伦不类的婚礼,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婚礼按既定的仪式走完后,尚谦陪着翠屏回去化妆间换礼服,王家父母和朱家父母则代新人引领宾客到外面的小型庆祝会场去,晚上还有另一场正式的宴席,是专门为几位有头有脸的大老举办的。
“累不累?再撑一会儿,晚点到饭店那里,可以先在休息室里歇一下,晚上的宴席比较隆重,王伯伯特别交代过,我们不能在那些人面前失礼数,尤其今天杜先生特地过来,几位前辈都很给面子来露了脸。”
尚谦关切地说道。
“我晓得,连妙伶都说她被朱伯母他们吩咐过很多遍了,晚上宴客穿的礼服也是特地挑的,我想应该能应付得过去,不过刚才真是吓一跳,那些宾客的气势看起来都不像是一般人,居然还会拨时间来参加这种小婚礼,这些人情以后可有得还了。”
翠屏任由美容师替她卸下了头纱,又换上了别的发饰,同时不忘分心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