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装瘸,我是真的瘸了。”
就像谢忱不能理解她的脑子为什么这么好使一样,唐软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谢忱明明已经好了,却不想在他自己的婚礼上站起来,“说真的,昨天哪怕你能在唐玲玲和李红梅的面前站起来十分钟,现在跟你在一起做早饭的恐怕就不是我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站起来的原因了,我对唐玲玲根本就没有期待,跟她结婚对我来说就只是任务,但是你不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唐软转头凝视谢忱,像个不耻下问的稚子孩童一样,睁大眼睛问谢忱,“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唐玲玲,但是我喜欢你。”
所以当我娶了你之后,我站起来给你看。
谢忱墨黑的眼珠直直的看着唐软,唐软跟他对视,白皙的脸蛋渐渐红了。。。。。。
唐软突然觉得一阵心慌,这个男人有毒,唐软心想。
谢忱见小兔子脸红了,也没有继续得寸进尺,他收回视线,继续烧火,一餐饭吃的悄无声息,两个人嘴巴都挺能说的人,难得的都当了一回哑巴。
早饭过后,谢忱先是带着唐软去了老院子给王桂芝敬茶,谢忱的房在谢家村的西头,王桂芝住的老院子在谢家村的东头。
谢家村这个村庄是建国前就存在的,只是那时候谢家村不大,仅有的几十户人家都集中在村东头盖房,经过了两代人的展,谢家村的人口越来越多,村东头已经住不下了,于是,村长就想了个办法,凡是家里有男丁娶媳妇的,就一律送村西头的宅基地。
渐渐的,谢家村村西头的房屋越来越多,一条官路分两边,西边住的都是老人,东边住的都是年轻人。
谢忱又坐上了轮椅,虽然在摸了药膏之后,他的腿明显感觉轻松了许多,但是谢忱依然不敢长时间站立,他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了,比以前更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定要稳扎稳打,让断腿能尽快的好起来。
唐软推着谢忱从村东头去村西头,一路上收获不少同情的目光,谢家村的人看着唐软努力推轮椅,都暗暗说唐软好可怜,有些个之前因为行为不端被谢忱教训过的小痞子,站在官路上笑的好大声,唐软虽然知道谢忱不是个瘸子,但是听到那些人幸灾乐祸的笑,她还是觉得很生气,唐软回头瞪了那些人一眼,赌气跟谢忱说,“等一个月之后你完全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出来在官路上晃一圈,吓死他们!”
谢忱拍了拍唐软的手,小声讨好道,“好。”
他眸光幽幽的往后看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一串“待整治”
的名单,“他们让你不开心了,回头我让他们更不开心,好不好?”
唐软气鼓鼓的点头说好。
到了村东头,王桂芝已经早早的站在路口等着了,她本不想让唐软和谢忱跑这一趟的,但是今天唐软必须得敬媳妇茶,这是他们祖上留下的规矩,她也不好破,只能在其他方面给了唐软足够的补偿。
唐软敬茶之后,王桂芝给了唐软一个厚厚的红包,又从箱笼底层的饰盒里掏出了一对古朴的银镯子,套在了像唐软的手上,“这是我结婚的时候,你公公偷偷找匠人给我打的一副手镯,那年岁处处都紧张,家里即便是有好东西,也都不能露白,这副镯子,我只在晚上偷偷的带过几回,后来风声更紧张了,我就把它们埋在了院子里面的那颗杏树底下,前段时间刚挖出来,瞧瞧,跟你多衬呐。”
唐软不好意思要的王桂芝的东西,她想将银镯子脱下来还给王桂芝,但是谢忱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将那对银镯子又推了回去,“是很衬呢,软软皮肤白,这银镯子戴上后,显得她皮肤更白了呢。”
唐软的脸蛋又红了,她瞪了谢忱一眼,为什么要突然叫她软软?
谢忱哼笑没吭声,王桂芝笑着走出了房间,给他们小两口留够说话的空间。
王桂芝出去之后,唐软着急地说,“这镯子我怎么能要?这是你娘给为媳妇的,我又不是你媳妇,我戴上这镯子,多不合适呢。”
唐软挣扎着想挣开谢忱的手,但是却被谢忱死死的攥住,“戴着,安心的戴着,现在不是真媳妇儿,以后肯定会成真媳妇儿。”
唐软:。。。。。。你,这话可不好胡说的。
谢忱缓缓松开唐软的手,“我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不信你试试,看看你能不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唐软心跳又在加快,好奇怪呀,这种感觉,她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几句话就心跳加?
真是神奇。
两人并没有在房间里待太久,就赶紧搭车去了镇子上,今天是唐软回门的日子,谢忱买了两条春雷香烟,四瓶橘子罐头,四包喜糖,四根大葱并两代粉条。
唐软已经跟唐秋山那边断了关系,昨天萧建军去证明信去镇上给唐软改户口前,怕唐软回门没有地方去,就提前跟唐软说,让她回门直接去萧家村,他给唐软置办添妆宴。
唐软兴致勃勃的去了萧家村,结果刚一进村,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她外婆的小院子里传了出来,“我们萧家凭什么要给唐软添妆?!我们只是唐软的外家,添妆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由唐秋山来做?我们萧家养了她这么多年,一分钱的彩礼都没拿到,现在还要给那小贱人添妆?!老三,我看你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