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定要给贾蓉娶我这姐姐?&rdo;秦钟又再问了一次。那贾珍只当他在婚书面前没了辩驳的余地,怕是愿意了,当即答道,&ldo;我贾家却不是那背信弃义之人,既是立了婚书,便娶定了你姐姐。&rdo;&ldo;即使爹爹和你定下的婚事,我却是再无可说。&rdo;秦钟当即道,贾珍听了,脸上也不由现了喜色,终是将这事压了下去,却没想到秦钟竟砸下一道天雷,&ldo;我这姐姐说来命苦,竟是出生不过三月,便早早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爹爹当年不知有多难过。早就说怕她一人在地下待着凄凉,想找个人陪着她,却不想贾大人竟是肯娶了我姐姐的牌位回去,我却是误会贾大人了,此事我定会好好办,该有的嫁妆,一份也不会少。&rdo;此话一出,别说外面观望的闲汉们,就连坐在堂上的王子腾和杜昇,也一人张着一张口,竟是生生被惊得忘了说话。贾珍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的人便有些模糊了,只是还坐在椅子上,还能硬生生挺住,当即喝道,&ldo;秦钟,竟敢咒我儿!&rdo;秦钟此时依旧笔直的坐在凳子上,很是认真的说道,&ldo;这秦氏长女兼美,正是我早去的姐姐。姐姐去后,父亲悲痛难忍,方才从育婴堂又抱了个女儿。&rdo;秦钟瞧了瞧已经面无血色的贾珍,又道,&ldo;为了怕姐姐孤单,爹爹常年在开元寺为她点着长明灯,只是外人不知,以为那是为可卿姐姐点的罢了。&rdo;贾珍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这八字的确是从开元寺的小和尚那里得到的,那和尚说,开元寺为秦家姐弟俩常年点着灯,姐姐秦兼美,弟弟秦钟,和尚说那兼美便是秦可卿的大名,他竟信了!如今想来,怕是这秦钟从一开始便看出这八字的不妥来,只是批八字不能算是正是结亲,秦钟一直在等着他拿出更不能反驳的证据,他竟是被秦钟这小儿涮了!堂堂的宁国府宗子,竟是要娶个牌位回去,成阴亲!竟还是他自己认下的,说定了自己不会背信弃义!想到这里,贾珍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整个人萎靡在椅子上,竟是生生气晕了。王子腾却没想到,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竟是急转直下,走出了回路来,他见势不好,当即道,&ldo;今日怕是审不成了,还是择日再审为好。&rdo;&ldo;这确实不妥,圣上责令今日审案,怎可改日?&rdo;杜昇怎会让他得逞,何况秦钟刚刚装晕拖延时间,肯定还有后招,便道,&ldo;那陈一堂的大夫不是还在吗?正好给贾大人瞧瞧。&rdo;================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这两天工作很忙,需要加班,所以更新时间比较晚。26说兼美主持作证被诘问贾珍慌乱这可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你家。谁也没想到,刚刚还给秦钟看病的大夫,如今摸上了贾珍的脉。那小大夫仔细的诊了脉,又翻了翻贾珍的眼皮,瞧了瞧他吐出的血,便道,&ldo;是怒极攻心,一下子迷瞪过去,只要几针,便可转醒。&rdo;此时,堂上的情形却是掉了个个儿,王子腾不再答话,杜昇做了主,&ldo;即使如此,就快快施针吧!&rdo;秦钟瞧着陈嘉在那里拿着根细针轻揉慢捻,他自幼不知看着这陈嘉扎了多少次,又不知被他扎过多少次,自是知道,这人的针却不是那么好挨的,这贾珍怕是要吃点苦头。不过,当时他上堂在即,那人却一直犹豫,他便定下了拖延之计,与陈嘉约好了暗号,若是到了最终时候,那人同意了,陈嘉便出诊,若是不同意,便由陈嘉的爹爹来出诊。如今,陈嘉自己来了,岂不是说,那人也到了。秦钟的趁着众人不备,向着衙门口看去,没想着,竟瞧见两个熟人。一个是摘星,瞧见秦钟看他,便微微点了点头;另一个正是那戴榕,他本就是高,又黑着一张脸站在众多闲侃的闲汉中间,却是打眼的狠。似是瞧见秦钟看他了,他嘴巴微动,说了四个字,秦钟不由自主的学了学,竟是孺子可教,秦钟当即转了脸,心中暗道,&ldo;教不教也是我爹的事,你管我!&rdo;却说那贾珍吐了血是真,晕过去却是顺势而为,本想着可以趁机择日再审,谁料却被杜昇断了后路。而那陈嘉似是看出了他在装晕,也不知道如何扎得,竟是一下比一下更疼,贾珍强忍了四五针,却终是受不了,悠悠转醒过来。却听得杜昇赞道,&ldo;小大夫果然医术了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