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一天,武大突然对我说:“金莲,你好久没有去小院看过婉儿了吧?”
我确实很久没有去过小院了,武二不在,老伯不在,没事我根本就不想去那里。
“婉儿姑娘托人带话来说,让你过去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呢!”
我暗自高兴了一下,我想,婉儿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呢?该不会是她等不下去了,想要离开这里了吧?
我斜眼看了一眼武大,现他的脸上有一种藏不住的喜悦。
不应该呀,如果婉儿要离开,那最失落的不是武大吗?
再说了,他现在经常去小院,那婉儿要说什么事先一定是悄悄告诉他呀,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你知道她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这个……这个……我可不知道。”
武大支支吾吾。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最知道。
看武大的态度,我知道这事对我来说一定不是好事。
我故意拖了两三天,才到小院去了。
一进院子,我就觉得里面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
院子里,我亲手栽种的花早已经枯萎了,老伯的房间门口结了蜘蛛网。
婉儿从她最开始住的那间小房子里搬到了武二那间正房,我不知道是她擅自做主还是武大给她做的主。
我叫了声“婉儿姑娘”
,她在卧房里答应着。
“姐姐你进来吧,婉儿今天身子不适,在床上躺着呢!”
我诧异了,要是在平时,她就是身子再不舒服,也会在我面前低眉顺眼的,强撑着身子来见我,今天却直接让我进去了。
我是不拘小节的现代人,当然也不会拿这个说事,于是大踏步进去了。
武二以前朴素的枣青色被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红红绿绿的缎面褥子,一眼看上去俗不可耐,但又能看出来是上好的料子,我更加肯定这不是大家闺秀的眼光。
“姐姐,我……”
婉儿假装要起来行礼,我摆摆手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