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此话又怎讲?”
武二抬起头问。
“我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娘子,刚才那老头说,这矮子不是他的亲儿子,他娘亲被贼人玷污所生。”
“你……你胡说八道!”
武大气急败坏,指着孙二娘叫道。
“哼,我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你说那娘子,是你家娘子,我现在才看出来了,她明明是这位好汉的娘子呀!要不是我斗不过那头陀,我早就出手了!”
武大见孙二娘拆穿了他,突然跪起来,双手握着那口戒刀的刀柄,使出吃奶的劲,向武二刺来。
“武二哥!”
我惊叫一声,扑了过去。
戒刀穿过我的身子,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但穿过我身子的戒刀,不是武大的,是武二的。
他先出刀了。
刀尖狠狠地刺进了武大左边的胸口。
“我要替父亲报仇!替金莲报仇!我要挖出你这颗心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武二咬着牙恨恨地说。
同时,那戒刀在武大的心脏上旋转着,转出了一个窟窿。
残阳还没有落坡。
“今天真是怪了,天怎么还不黑?”
孙二娘一边嘀咕,一边把胖头陀、武大和那位店小二拖进了一间茅草房。
武二拿着一把锄头,在十字坡开满鲜花的地方挖了两个坑。
我看见他把老伯葬在了一个坑里。
另一个坑里,葬的可能是我。
“父亲,你苦了一辈子,却落得如此下场,老天对你太不公!”
“金莲,你说你来自未来,是真的吗?你……是回去了吗?
你可知道,对我来说,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我都再也看不到你,摸不到你了。
这跟死了,有何差别!
金莲啊,没了父亲,没了你,我还留着温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