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灰尘和泪水混在一起,看起来是如此的狼狈。
他只是想要自己心爱的女人活着,为什么这么难?
“唔”
娜喀摇着头,一直冲着他叫,却不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她想让自己放弃,不要这样卑微。
她总是这么善良。
“爷爷,你杀了我吧,你让我和她一起死吧,没有她,我不想活了。”
辄劜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了娜喀该怎么活下去。
他以为这段日子是最美好的日子,是一切好的开始,原来只是自己的梦。
“我不会让你死,你要承担族长的责任,而她,必须死。”
一句必须死落下,壮汉的手也用力的推了出去。
那个娇俏的身影就这样在他的眼前落入了火坑。
“不——”
高温将空气烤的炽热又黏稠,还不断出“滋啦”
的声音和女人痛苦的哀嚎声。
这一时刻的他,仿佛被生命厄住了咽喉,被痛苦刺穿了心脏,被利爪狠狠地揪下了筋脉。
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心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辄劜彻底昏了过去。
钻心蚀骨的疼痛让辄劜高烧了半个月,人一直是昏昏沉沉,一会清醒,一会迷糊。
无论是清醒还是迷糊,他嘴巴里念的都是“娜喀”
的名字。
“族长,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赛卜实在是不忍看到輒轧这样,可是族长的话他却必须听。
“这是他的成长,不经历这些怎么担起重任。”
半个月后,辄劜终于清醒了。
“少爷,你可算是醒了。”
“滚!”
他一刻也不想看到赛卜,不想看到这里的任何人。
他只想去见娜喀。
可是娜喀的尸体早已化作了一层骨灰,随风飘散了。
什么都没有,连个墓碑都没有。
他呆坐在竹屋,望着眼前空空的桌子,往事如幻灯片一般的在眼前播放。
痛苦,就像一根透明的小丝线,慢慢的,慢慢的勒紧他,覆盖在每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夜晚。
这痛苦的滋味结缠在胸口,久久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