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竹骂他是个畜生,实际他自己也不遑多让。
想着等崔竹醒了怎么收拾他,不慎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景,谢九安愈想愈郁闷恼火,崔竹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逼他做那种不知羞耻的事!
虽然上次被伺候得很舒服,但跟昨夜的事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崔竹只给他吃了一点小小的甜头,就逼自己做那样的事。他亏得厉害。
简直奸诈。
谢九安忍不住冷笑,不过他也趁机学会了很多,等下次,哼,崔竹等着下不了|闯|吧。
谢九安正盯着崔竹的睡颜恶狠狠想着,突然听见他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嗯?
崔竹脸色有些红,谢九安心道不会是得了风寒吧,伸手一摸他的额头,又跟自己的比了比,更烫一些。
谢九安嘴角垮着,更郁闷了。被使劲折腾的分明是自己,怎么罪魁祸首还病上了。
◇嘴比较甜
谢九安从床上爬起来给崔竹盖好被子,临出营帐前又退回一步环视四周,扫见崔竹仍扔在地上的衣裳,过去把它捡起来藏好。
好了,没有彻夜苟合的痕迹。
谢九安放心出门去找军医过来了。
经过军医一番诊治,大概是说受了寒,冷热交替,加上脸上的箭伤,一不小心就中了招。不是什么大病,熬几副药吃了就好。还是脸上的伤要多加注意,弄不好要留疤的。
等药快熬好崔竹也没有睡醒的征兆,谢九安皱了皱鼻子,还是过去把人喊醒。看他一副虚弱样,小侯爷屈尊降贵地亲自端着粥碗去喂他。
“真娇气,这么轻易就生病了。”
谢九安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崔竹头有些疼,没什么精神,加上脸上还贴着纱布,看着就更病弱了。
崔竹就着他的手把粥吃完,末了谢九安还拿帕子给他擦擦嘴,虽然不温柔,但勉强也算细致。对从没伺候过人的小侯爷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小侯爷不仅身体好,还很会体贴人。”
崔竹享受完伺候,并不吝啬夸赞。
这是一句货真价实的赞美。但不知道谢九安想到哪儿去了,总之脸色几经变换,不太美妙,最后扬了扬下巴,恶狠狠道:“所以下次你还是乖乖躺着吧,这般柔弱,出力的事情该交给我。”
闻言崔竹微微眯起眼,干脆利落地拒绝。“这种事并不光靠蛮力,又不是上阵杀敌。”
讥讽完,崔竹还反问,“难道昨晚上你没|漺到,还是我伺候得你不满意?”
谢九安听得耳尖止不住一烫,心里暗骂他不知羞耻,刚要矢口否认就被崔竹捏住了嘴,“你漺|没漺|到我最清楚。”
崔竹朝他发烫发红的耳朵吹气,气定神闲低笑道,两相对视,谢九安又要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在他唇上亲了两下权作安抚,可惜小侯爷气性大,不是两个亲亲就能讨好的。谢九安扣住他的后脑勺怒气冲冲地亲上来。
药煎好后士兵在营帐外高声喊了一句,没有擅自进去,怕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谢九安把冒着热气的漆黑药汁端进来,崔竹垂眸瞟了一眼。
一看就苦得令人发指。
“你不是还有军务要忙么,药放下我自己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