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苍灰色的眼珠像大理石,“你在跟三军总司令说话。”
“我没有在战情室跟您对质,已经很有礼貌了。”
联注视着他的脸,一坐一站,他比钟长诀矮上小一米,却好像在俯视他:“你想问什么?”
钟长诀从门口走向他,目光全程死死钉在他身上:“枪击案。”
联的眼神从短暂的迷惑,转向诧异:“你该不会觉得,是我找人杀你吧?”
“您不会真杀我,这种事损人不利己,”
钟长诀说,“不过是拿我的命当宣传工具,打击异己罢了。”
联沉沉地看了他半晌,开口道:“狙击手是虹鸟联盟的人,板上钉钉的证据,你没看到?”
“凶手是虹鸟联盟,也不代表跟夏厅没关系,”
钟长诀慢慢靠近桌子,两手抵着桌沿,“里面一定有你的人,或者幕僚长的。你们是多久之前打入这个联盟的?那些暴动有你们的授意吗?”
联抽动了一下嘴角:“小心说话。”
“我越线了?”
“越过好远了。”
“要论先后,”
钟长诀说,“你们把枪口对准他的时候就已经越线了。”
联的眼神微妙起来:“所以你冲进行政中枢,这么一通火,其实是为了他?”
钟长诀刹住了话头。他不想跟这人讨论祁染。
联往后仰了仰,微微眯起眼睛:“夏厅还不至于难为一个身世凄惨、无依无靠的秘书。”
“这件事跟夏厅无关?”
“当然,警署费尽心思帮你讨公道,不是让你对国家领导人大呼小叫的。”
两人的目光对峙了半晌,钟长诀似信非信,但他知道不可能取得进展了,于是站直身子,结束了这个话题。
联看了他一眼:“受伤的队员怎么样了?”
“都已经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