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不假思索:“车祸啊,伤得挺严重的,养了一年。”
谢北城没再继续问了。
沈溪看他不说话了,追问道:“你还没说,你以后另一半的事,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得聊。”
谢北城的手指顿住,想起他找寻了五年的那个女人。
五年,她入过好几次他的梦,虽然从未看清她的脸,但每一次梦境都是香艳无比。
每一次醒来后的失落和空虚,都会让他情绪阴郁好多天。
奶奶催促他找个伴儿的时候,他想起的都是她。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她当成了另一半。
他直觉那是一个羞涩的好女人,她把第一次给了他,没讹他钱,甚至那天他身上的手表和鼓鼓囊囊的钱包都摆在床头柜上,一点没被动过。
他的声音低沉闷:“我挑的人,你放心。”
沈溪目前对谢北城的印象还不错,也相信他不会容忍别的女人虐待他的亲骨肉,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故意道:“可是俗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爹,要是你以后的老婆在你耳边煽风点火,你和她又有了新的小孩,你敢保证你还会这么爱乔乔?”
谢北城有些不耐烦了:“我不需要向你保证什么,我家的事,你也无权过问。”
他起身去了客卧。
很快又出来了,对着沈溪号施令:“把床铺一下,我要休息。”
沈溪往客卧走:“前面不应该加一个‘请’吗?”
谢北城盯着从自己面前闪过去的背影:“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说‘谢谢’了吗?”
沈溪去开柜子顶层的门:“都说了等我有钱了会付你房租的。”
脚尖踮着,一截细腰从家居服里露出来,白皙紧致的皮肤实在是吸引人的目光。
奈何她身高有限,把脚踮到最高还是够不到,正要转身去端凳子,男人挺拔宽阔的身躯站到她背后,轻而易举的打开柜门。
专属于男性的气息入了沈溪的鼻腔,她的后背贴到他坚实温热的胸膛,让她忍不住微红了脸。
她想起一个词:壁咚!
沈溪困在谢北城和柜子之间,心猿意马,无处可去,只能像个小鸡仔一样缩起身体。
谢北城翻着柜子:“哪个是床单?”
沈溪连声音都弱了些:“我不知道,这是你家。”
谢北城随便扯下一个,正要塞到沈溪怀里,一垂眸,看到她红透了的耳尖,墨黑的眸子缩了一下。
他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把床单扔床上:“铺快点,困死了。”
昨晚他被醉酒的沈溪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又陪着乔乔玩了好半天,现在是真的犯困。
沈溪微微吐出一口气,根本不敢转身看他,连忙把床单抖开铺起来。
谢北城双手抱肩靠在一边等着。
床很大,沈溪跪上去,伸长手臂仔细的把床单抚平。
谢北城不是流氓,但是仍旧被沈溪极致的身材吸引,多看了一眼。
目光从腰往上移,不小心落到她胸前。
夏款家居服领口本来就宽松,沈溪这样半趴着,里面的风景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谢北城把头偏向另一边,脑子不受控制的闪过一句话:今天穿的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