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殃的,自己陪母親上個山,法會還沒有開始,廟會的熱鬧也沒見著,就遇上了這起子事。
回家後,會不會被母親禁足?
這樣的敗家草包公子哥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狗倘若真咬死了人,怎麼辦?他想得最多的還是,悲摧的,咬的是自己惹不得的人,本來還想再尋人找兩隻相似的犬來,現在也有些意興闌珊了。
幸虧汪從寒並不知道董懷丹在想些什麼,聽他如此一說,便臉上露出不悅,立起眉毛,「那獒犬總歸是你養的,如今我和我表弟全被此犬傷到,是要到貴府理論理論的!」聲音是淡淡的,口氣卻是冰冷的。
董懷丹大驚:「不會吧?」不禁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著汪從寒,心裡犯起了嘀咕,不會這樣巧吧?傷就傷了,本來以為只是下人,誰知道他們家的下人如此之蠢,連個主子都護不住呢。
一邊腹誹著,一邊心下灰暗著,只覺此生最不幸之事,轉眼就逼到眼前。
汪從寒對旁邊的倆位貴女使個眼色,姚盈燦便狠狠下手偷偷掐了一把汪從夢,汪從夢這才反應過來,於是用手帕捂住眼睛道:「只出來幾日,便出了這樣的事情,該如何向姨丈交待?」
汪家有個叫白兼然的清官才子姨丈,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何況那白逸天還經常在青州出入,和董懷丹也是相識的。
「怎麼?逸天兄也……也受傷了?」陰沉的天色下,董懷丹的心情比天氣更陰沉,簡直就是有苦難言,怎麼會這樣?難道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姚盈燦臉上卻帶著惡作劇的光彩,「好像不止受傷那麼簡單!」
什麼?
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下人,這起子無用的東西,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連學個話,都學不明白!「那小弟進去看看逸天兄吧!」說著抬腿就要上前。
「你是想過去暗下狠手把人害死滅口吧?」姚盈燦馬上跟上話,還翻了一個白眼:「可惜了,外面還有我們這群人,你一個一個滅起口來有點難度了。」
董懷丹被她氣得都快抽過去了,「汪兄評評理,小弟可是那種人?」這不是擺明了胡說八道嗎?以前滿嘴跑舌頭這是自己慣用的手法,居然被這潑婦學了個十足十!
說話的功夫,雪見已拿了周博的衣服急急的跑過來,交與了多福。
也想進去幫忙,卻被門口的僧人攔住了,雪見心裡格外難受,於是斜著眼睛去看董懷丹。
雪見的意思明確明朗,姚盈燦心領神會到了十分,於是躍躍欲試著。今天本小姐就要見義勇為,鋤暴安良,為民除害,總之是大義所趨。
看看這二女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汪從寒也有些頭疼,「博哥兒吃過這劑藥,將養一下,午飯過後,咱們再下山。」他走過來小聲道。雪見面色變了幾變,心裡一閃念間出來的是,大郎在裡面醫治,我不能給他添亂。強自的忍了再忍,才點點頭,悶悶的站在一邊。
依著白逸天的意思,現在就要下山的,但到底寺里僧人怕傷口會有變化,要先吃過藥觀察觀察再說,所以再三交待要穩定一下再走。
董懷丹尷尬立於院內,眾女都是橫眉立目的表情,他只得將汪從寒拉到一邊,急急討好地開口:「從寒兄,讓我進去看看逸天兄吧。」
「現在不太方便,」汪從寒冷冷看了他一眼,平平淡淡地道:「回青州再說吧。」
午飯後,大家就都心情鬱悶的下了山。和他們的神色相反的,是山下愈加熱鬧,兩邊的吃食鋪子,金銀鋪子,還有綢緞鋪子,並不因為只是幾天的廟會就湊合,全是搭得整整齊齊的店面,人也多了起來,大家臉上都歡天喜地的,馬上就要到法會了,一年只得一次的。
馬車內雪見淚眼依稀,對著周博說:「大郎,你這腿可還痛得厲害?」周博的腿,與傷口有緣,傷了左邊再傷右邊。幸虧車裡棉被夠厚,否則只這樣顛著,就會痛死。
脫去斗篷,雪見上身是嬌黃色繡綠梅的開毛小襖,下身是粉紅色繡玉蘭花的長裙,這樣含著淚,愈顯楚楚動人。周博著迷的看著,然後微微一笑,拉了雪見的手:「爺腿太長,今後瘸了,配你才合適。」雪見忙捂了他的嘴:「胡說八道什麼?」又擰了他的胳膊,「什麼叫瘸了配我才合適?瘸了我才不要你!」
雪見臉微微紅著,嬌艷無比,剛剛從危難關頭過來的人,更覺眼前人的珍貴之處。
「不許不要,今生都不要離開我!」未等雪見回答,周博已急迫的吻了下去,懷中的小人兒輕吟低呤的嗓音和欲退開的動作讓他再也控制不住,「嗚,大郎,你的腿……」
緊緊摟住了懷中的纖細小腰貼緊了自己,他近乎膜拜且愛憐地吮舔著她的唇,急切的想品嘗她的甜美,口中的火舌試探的在她的唇邊徘徊,她卻不放行,兩排貝齒閉的緊緊的,輕咬了下她的嫩唇,呼痛的她剛張開小口,他的火舌便靈活的鑽了那香甜的絳唇中,四處仔細的吸*舔著,還不時在她的丁香舌上挑逗著轉著,盅惑著和他緊緊的糾纏著,雪見也越來越熱烈的回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