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呢,想要她皇兄死的,无非就是盛钦。
“我也不知,只是我已经是个不成事的人了,他们竟还是不肯放过我。”
陵徵叹息道,“你我兄妹二人这一生都命运多舛,若有一日我真的不行了,你可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皇兄现在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许你这样说。”
她只要一想到陵徵会死去,整个心便愈发不能安静下来。
她转身问陵徵身边的宫人道:“我皇兄的饮食一向都是你负责的,难不成你都没有仔细查看过?”
那宫人也面露为难道:“并非是奴婢没有检查,而是殿下觉得麻烦,也不准许奴婢回回都拿银针试探,想来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了疏漏。”
陵玉思虑片刻,道:“往后你就将皇兄用的餐具换成银制的碗,这样一来,也好有个防备。”
“奴婢明白。”
那宫人忙应下了。
待陵玉还想同陵徵说话时候,大夫却告诉她,陵徵此刻需要静养,这样一来,陵玉也不忍心扰他休息。
“皇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陵玉临去前,还是忍不住将心底那个问题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
陵徵看着她,道:“我想你也该猜到了,对么?”
陵玉的脸色愈发难看,转身便出了屋去。
等她到了外面,却见苏重檐正立在廊下等着。
“苏先生也在这里?”
陵玉问道:“你既来了,怎么不进去?”
苏重檐道:“你是一个女子,在这样的场合,你我还需避嫌。”
陵玉略微了然,却想到陵徵方才说的话,又对苏重檐道:“苏先生,你知道我皇兄被下毒的事情吗?”
“知道,也正是因为此事,我才特意这个时候来看他。”
苏重檐回答道。
陵玉又问:“可我皇兄他怀疑是盛钦所为……”
“嗯。”
苏重檐道:“你是不是觉得,盛钦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做,以他如今的势力,他想要大殿下的命是轻而易举,根本不需费心。”
他这话正好说到了陵玉的心坎上去,陵玉垂眸看着自己的袖口默不应声。
苏重檐又道:“可你别忘了,在盛钦眼中,当下朝中一切的动dàng不安都与大殿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他可以不杀陵徵,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用陵徵去警告旁人,想来你是不知,就是前些日子,他特意让人将那死士的尸体丢在了这院中恫吓他人,令你皇兄自责得夜不能寐。”
“竟有此事?”
陵玉又是一愣。
“并非是我想要打击你,你所在的地方,是盛钦的地盘,他想给你看到什么,你自然就会看到什么,你若全都信了,岂不就是自欺欺人。”
他说着又顿了顿,看向屋里陵徵寝居的方向,道:“你需知,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旁人就算真的不想害大殿下,可是以大殿下的身体来看,怕也不能再折腾几次了,若是回回都要拿他做警示,他怕活过今晚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