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安瞧苗娘要抱柴火,拦着她率先抱了一捆。
苗苗蹲在灶头点了火,又从快见底的水缸里面舀了水进大锅里。
屠安已经找了个大盆,把打整拱猪子的工具都找了出来,又提了两个桶往河边而去。
苗苗眼见着他提着桶出门,抿了抿唇,眼里满是懊恼。
下午她与李婶子说话忘了时间回来晚了,天快黑了,饭没煮,水缸里的水也见了底。
屠安进山打猎,回来没热腾腾的饭吃,还要自己出打水。
这才成婚头一日,她什么都没做好,他会不会觉得她很懒?
锅里的水沸腾起来,锅盖被水汽顶得发出声响,苗苗回身找了个盆,把热水盛了出去。
这家里只怕经常烫猎物,盆和桶倒是好几个。
她水刚打出去,屠安已经一手提着一桶水回来了。
这么快?
屠安看出她的疑惑。
“一会儿洗刷用的水。多,我去河边打的水。”
苗苗咬着唇,抱歉的开口。
“缸里水不多,我下午没事本该提些回来,后屋空了快地,我瞧着可以腾出来种些菜,去李婶子家借锄头,说话的间忘了时间,回来都快天黑了。”
屠安刚放下两桶水,正想去兑水,余光瞧见苗娘启唇,怕错过她言语,兑水的时候便侧头瞧着她。
瞧她有些局促,辨出她的话屠安松开手里的桶,站直身温声问她。
“回来的时候,遇上鹅了?”
苗苗本有些局促,没成想他竟问了句与她说的无关的话。
“你怎么知道的?”
苗苗惊讶不已。
自是她头顶上那几根鹅毛还顽固的留在上面。
“怕?”
屠安又问。
苗苗觉得这么大的人了怕鹅没出息,脸不自然的染上红晕,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伸手捻下她头顶的鹅毛,往她眼前递了递,柔声道:
“家里的重活本就是男人的事儿,以后重活都留着我回来干,你只管捡着轻省一些的事儿,闲时也多出门串串门子。”
“……”
这么柔的声音,听了都让人忍不住应承。
苗苗看着面前指尖上的鹅毛,愣愣的点了点头。
屠安瞧她盯着自己已然楞神,松开手指任由指尖的鹅毛掉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再次柔声道:
“你夫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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