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我救了这幅躯壳,怪我阻止你的觉醒,其实……是我真正没想好如何面对你,我怕你会选择与过去相同,我更怕你无法原谅我的自私。”
闫时轮握紧苍舒言的手,她睡的很熟,她的呼吸很平缓,她体内属于姬雅的力量也很平静,今天她出现过后,闫时轮能感觉到姬雅好像做了一个决定,她是不愿意在见自己了吗?
但闫时轮却无法忽略心中有一种失落,令他分不清,他在意的究竟是没觉醒的苍舒言,还是鬼母姬雅。
“言儿,我真正不知道该拿你怎样办,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你这些。”
闫时轮握紧了自己的手,掌心已经愈合,其实在他的身上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手中这些细微的伤痕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磨砂的指尖触过苍舒言的肌肤,是熟悉的温暖,令睡梦中的苍舒言似乎很安心,发出满足的嘤咛。
“阿时……”
苍舒言砸了咂嘴,嘟囔着。
“我在这,不走,陪着你。”
闫时轮低声安抚道。
“嗯……”
似乎很开心,苍舒言的嘴角扬起惑人的弧度,很甜很醉人,即使闫时轮用指尖去感受,一样深入心扉。
“真想看看你的梦境,总是笑的这样开心。”
而就在闫时轮陪伴苍舒言的时候,医院大堂却是吵闹不堪,苍舒言的母亲意料之外的不满,她被拒绝进入特殊的病房探视自己的女儿,竟然还要她请求警局上级领导的批准。
“你们这是什么规定,我要看我女儿,还要老廖批准,你们知道我是谁嘛?我是烈士家属,我们家老头为了这公安事业把命都赔上了,现在我还不能看我亲闺女了?什么道理?”
“这位女士,我们医院有规定的,这特殊病房除了高层可以进入之外,其余想要探病的都必须有相关高层的领导批准,既然您是烈士家属,也一定可以和警局高层协商的。”
“我呸,要我去求他们,有没有搞错,我女儿是警察因工受伤,现在到弄得好像犯了事,连亲妈要探病都要守规矩了?”
苍舒言的母亲暴跳如雷。
“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到底是谁把我女儿给藏起来了,还不让我这个亲妈看了?”
而这吵闹的事件,很快就传入了闫时轮的耳中,令他不由的眉头微蹙,倒是把苍舒言的母亲遗忘了,确实是他没顾虑到,而如果她出现,自己还是必须回避一下,避免给苍舒言不必要的麻烦。
“你们通知下去,言姑娘的母亲以后可以随意探视。”
闫时轮收回了手,人也站了起来。
“那闫先生需要回避吗?”
小护士满脸激动,似乎因为能这样近距离和闫时轮说话,是一种天大的荣耀。
“带我去休息室。”
闫时轮想了想,留在医院能第一时间听见苍舒言苏醒的消息,等确定她安全,再回头处理废弃隧道中响起的崩塌声。
“好,闫先生请跟我来。”
但闫时轮却没想到,世界就是那么小?竟然会在电梯口遇到苍舒言那气鼓鼓的母亲,直到极淡的鬼气向自己扑过来的时候,闫时轮已经不能避开,倒不是他避不开,而是他担心自己如果躲开了,苍舒言的母亲会因为惯性而受伤。
“好啊,果然是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女儿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就是不放过她?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女儿和你就没这个可能。”
在场众人,都惊觉看着苍舒言的母亲,那肥硕的身体将闫时轮死死的按在地上,力气之大居然几个护士都来不开,而闫时轮也不知道哪里磕碰到了,还是本来就受了伤,原来已经干涸的血迹开始变的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