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月明荞哑着声挥了挥手。
小焕瞧着他心情差,便没再打扰应声离开。屋子里静谧的只剩呼吸声,月明荞视线停顿在木椅上的书页看了会。
等了片刻才上了床。
脑子本就在烧,又一阵乱想,此时便有些头晕脑胀。他身子起了层薄汗,双颊红,里衣也染了汗渍。
大概是汤药的作用,身体的热意只增不减。月明荞松了松里衣躺下,眼皮的沉重感袭来后,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屋内烛火摇曳,也不知睡了多久,月明荞被一阵疼痛扰醒。
脖颈被咬了一口,接着是锁骨,懵了片刻,恍惚睁开眼,才看见身上缠着个人。
若是梦,也不至于会痛了。月明荞心惊,双手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俊美的容颜和那双熟悉的眼睛映衬在烛火下,美得惊心动魄。厅白幻的唇角染着血渍,眼底带着侵略和说不尽的情愫。月明荞能清晰感受他身上的燥意,这副身体如今竟着烫。
“厅……厅白幻?”
“荞荞。”
厅白幻顿了顿,说着又吻了上来。月明荞嗅到一股并不浓郁的酒味。
接着唇瓣被咬出了甜腥味。
这人是喝疯了?可不应该啊,书中厅白幻千杯不醉,实在说不通。
正分神时,衣衫里竟多了只不安分的手。月明荞一个哆嗦,挣扎用了全身的力气把人推开。
厅白幻就像只觅食的狼,穷追不舍。月明荞往后退,一个不注意撞上了床扶手,疼的眼里泪花打转。
“厅白幻!”
他有气无力喊了声,推着人的肩膀阻止他下一步动作。
就算是要做什么,也不该挑这个时候。他如今病着,全身没力气,难受的要死。身体还存有的抵触和恐惧一时笼罩,心底某根弦快断了。
月明荞眼底泛红,衣衫乱七八糟,手下力气越来越小。不免有些急,急得害怕,眼泪也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荞荞?”
厅白幻气息紊乱的唤了声,到底清醒了些。
“别害怕。”
月明荞哽咽着,脑子烧的糊涂,鼻子堵了连换气都困难,“我……我生病了。”
“现在不行。”
厅白幻往后退,让两人间隔出些距离。燥热的空气消减了些,月明荞快拢了拢衣裳,双手撑着床稳住身形。
“对不起,荞荞。”
厅白幻揉着额,努力保持着清醒。
原本他去柳清,是为了商谈湘国起军的事。奈何柳清殇借着理由寻他,却是在酒中下了药。
宫中这般伎俩不少,敢做下的人早被处死了。柳清殇今日大胆,无疑是借着军部尚书之女的身份,以为自己不敢动她。
厅白幻眼底虚晃出几道身影,月明荞大概是真怕了,脸烫,眼底还盈着泪。他压制着扶住床沿,忍着浑身越澎湃的药性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