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打球的时候可不会关注竞争对手的心理状态,他云淡风轻,除了停下来擦皮头,几乎没停过动作,眼看着所有的红球都被他击落袋中,接下来是彩球。
他姿势标准又好看,所有的球在他杆下似乎都格外听话,最后游刃有余的将所有球击落袋中。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什么在刚刚席雪枝击球的时候笑出声来了。
除去宋楼一开始击落的那几颗红球,他几乎是一杆清台,连任飞也忍不住吹了两句口哨,鼓起掌来。
他性格有些狂傲,但是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向来很佩服,无论是哪方面的本事,于是态度立马热络起来:“江哥,还真是哥啊,这水平够可以的啊。”
明溪也笑着鼓掌:“宋楼,庆幸你先开球了。”
宋楼脸色不太好,江慎在他擅长的地方击败了他,他有些沮丧,但对江慎是真佩服,放下球杆和江慎击掌:“还要多谢你给我留了点面子,哈哈。”
任飞拿着球杆蠢蠢欲动:“江慎,我们来一局啊?”
江慎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毛巾擦手,透过席雪枝看向那边的麻将桌:“打麻将吧,台球我擅长,但是麻将我可是新手。”
宋楼有些怀疑:“江慎,你不会唬我们吧?”
明溪:“他说擅长就是真擅长,说新手应该也不会骗人吧,让我来替宋楼你一雪前耻!”
明溪他对麻将是真爱,在这一方面很有自信。
宋楼已经走到了席雪枝边上:“我让阿雪来打。”
洛市打麻将是老传统了,几乎是个人都会来一局,棋牌室遍布整个城市,明溪手底下就有一家连锁的,是洛市人民打麻将的第一选择,他也是爱这东西,才下心思弄棋牌室。
席雪枝有些推拒,还有些生气,他心思敏感,觉得宋楼冷落了自己,宋楼也知道自己刚才光顾着玩了,忽略了席雪枝,现在也只得好好哄人。
明溪江慎任飞都到了座位上,席雪枝才起身过来。
明溪有些好笑,对着另外两人说道:“宋楼也是,刚才忽略了雪枝,现在知道哄了。”
任飞也笑:“长得漂亮,哄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江慎转动着那枚尾戒,目光放空,没说什么。
他们三人坐好了位置,席雪枝没得选,坐在了江慎的下家,再旁边是明溪,对家是任飞。
开始打麻将,明溪就兴致勃勃,怕江慎不懂规则,还特意解释了一遍,末了还关心一下席雪枝:“雪枝,你以前玩过吗?会不会打?”
席雪枝对明溪挺有好感的,觉得他性格温和,不像任飞那样轻狂,又不像江慎那样嘲笑他,便抿着嘴点了点头:“会打,就是打得少。”
宋楼就站在席雪枝身后,手微微按着他的肩膀:“放心阿雪,我给你看着。”
任飞:“哟,这就开始秀了?”
江慎忽然开口:“开始吧。”
他年龄比他们中最大的明溪还大一岁,更何况久居高位,不怒自威,一说话自有一些气势在,众人也不逗乐了,立马开始。
他有些笨
宋楼说是要要给席雪枝看着,结果牌刚摸好,就接了个电话去隔壁回去了。
江慎说新手,那就是真新手,第一把连刚摸透牌,就惨输给了明溪,席雪枝和任飞输了一枚筹码,江慎因为给明溪送了两次牌,直接输了三枚筹码。
他们的娱乐局,筹码的数额不算太大。明溪拿着筹码对刚回来的宋楼点点头:“怎么样,宋楼,我这麻将水平不错吧?”
宋楼:“得了吧,你给我们阿雪输去一枚筹码了。”
任飞:“放心,雪枝,输了算宋楼的,赢了算你的。”
明溪笑着赞同:“对,对。”
一局麻将下来,席雪枝对任飞和明溪的印象好了不少,也露出一个浅笑,恰好被对面的任飞看见,啧啧有声:“我说宋楼,雪枝找了你这么个对象,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直沉默的江慎难得笑了一声。
宋楼接连摆手:“去你的吧任飞。”
自动拍桌码好的牌被推了上来,众人没再说话,专心摸牌。
明溪这一桌麻将全是特别定制的,都用的浅绿色的水晶做牌底,白金做边包裹着四条边,上面贴了金箔。
浅绿衬着金黄,颜色搭配的和谐,手感也是正好,席雪枝向来爱美,对这麻将也喜欢的很,拿着牌一直摩挲。
宋楼发现了,看着他小心翼翼码牌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阿雪喜欢这幅牌?”
这话被明溪听到了,连忙显摆:“雪枝,你喜欢我送你一副,这可是我特别定做的,连带着麻将桌,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任飞码牌的速度很快,码完了就在欣赏,看席雪枝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麻将牌上来回动作也别有一番美感:“我说明溪,你还是别抢了宋楼送礼的机会。”
江慎比前一局熟练很多,他看了眼席雪枝的手,也说道:“这里面的水晶不错,我那有一副紫水晶,颜色好看,也够大,做一副牌也够。”
席雪枝终于码好了牌,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投过去眼神,略带欣喜:“真的吗江总?”
紫水晶比浅绿色的水晶更让席雪枝喜欢。
他姿态可爱,盯着人看特别像讨食的小狗,江慎瞥了一眼,专心看着面前的牌,只是手往脖子处伸,松了松领带,回答的有些冷淡:“嗯。”
他好像格外不喜欢自己,席雪枝有些沮丧,抬头看了看宋楼,眼里透着依赖。
宋楼摸了摸席雪枝的头:“我送你一副,阿雪,看牌,轮到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