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跑了几个小时休息的时候,摸着黑偷偷的给大家的水壶里面都滴上了鲜血。
挂是不会挂,但是疼却是真真实实的疼,唯一欣慰的就是伤口愈合的快。
皮外伤两三个时辰就愈合了。
白天带着大家负重跑,晚上就马车赶路。
本来身上就没什么钱,临走前算是安雅楠风还算是心疼自己这个便宜徒弟给了些碎银子。
只不过这么一租马车,又是远程路,就直接话的没几个人铜子了。
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为生计愁。
这马车毫无防震,才刚刚在马车上坐了个把时辰,胸都给抖下垂了。
就个肚兜,叹得一口老气,明天还得去找个镇子买些白胚布,裹胸才行。
不然的话这一百多个姐妹跟着她出去一趟一回来胸都垂的和个老太太一样,那些悍夫不得那棒槌捶死她。
累了一天竹鱼一上车就睡着了,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么抖都睡得着那可真的是累坏了。
只是躺着会有舒服些,轻轻的把他放了下来,脱了鞋子,果然脚上都是一个个的血泡。
那些大女儿她倒是不心疼,脚没断明天接着给她跑,可偏偏现在马车里的这个可是自己的小夫郎。
虽然天冷,但是跑了一天,果然这脚还是酸臭的,这典型的汗脚恐怕是没得治了。
唉
“老子认栽了,谁叫你是玩夫郎”
。
虽然有些恶心,但是唾液和脚臭比起来一下,还是脚臭更胜一筹吧。
狠狠地在手心里面涂了两口唾沫,给他揉脚。
揉完了之后,还贴心的穿好了鞋袜。
竹鱼睡得迷迷糊糊,被疼醒过,看见是妻主。他实在是太疲惫了又迷迷糊糊的睡了,男子的脚只能妻主看妻主摸。
否则的话是不洁的。
完了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的把头漏出来透透气,洗了个手。
有条件的好好的给这家伙泡个脚去。
大家一晚上睡得香,她却是一晚上愁的睡不着。
一个个的壮妇,一天一个没两斤粮食一顿饱肉,那是过不去的。
这要赶路也没时间搬砖,到最后天亮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天微微亮了,还在着呆,还下起了雪,远远的山头的那一边看见了一队伍的人。
抬着棺材,奏着哀乐,嚎着哀词,看这队伍,应该是大户人家的葬礼吧。
突然脑子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这要不就卖艺吧。
苏羽安看了看手里的一两碎银子和几个铜板,不卖艺恐怕明天就得挨饿了。
到了天彻底亮了的时候,马车就停掉了。
接下来本来以为要接着跑,一个个苦着一张脸。
听到大当家的突然说暂时先停下来不跑了,一群人欢呼雀跃。
“大家先吃早饭,好好休息,下一个镇子大家停个把时辰,咱们没钱买口粮了,你们就去卖卖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