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枕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侧脸,轻声笑,又说:“那的确挺不容易的。”
“那当然啦,”
饶束得意洋洋,“田螺姑娘的本领大概也是这样的吧,把那位农夫养得白白胖胖,然后他才有力气干农活。”
张修满头黑线,忍笑,“为何你对这个故事的印象竟是如此…简单无深意。”
“简单不一定就没有深意呀,”
她喘气,哼哧哼哧,又笑,“田螺姑娘下凡来的目的也许就是让农夫在很累很累的时候还能感到温馨。哎,这跟我还挺像的,有没有?”
他没回答。
饶束执着,“我觉得真挺像的。三岁,也许,我不是你的桑丘,也不是你的华生,而是你的……”
“你好吵。”
张修淡淡笑着,伸手,及时地,轻轻地,覆盖了她的唇,捂住了她的嘴。
饶束扭头,试图瞪他,无声控诉:我还没说完呀没说完呀没说完呀大坏蛋!
他坏心,凑过去,用牙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仍旧淡笑着说:“你真的好吵。”
3
闲暇的时间段内,张修总喜欢跟饶束待在一起,随便做什么都好,多么幼稚也没关系。
饶束感觉他变得很黏人,而且还懒,更过分的是很毒舌。
“我喊你‘祖宗’好不好?”
她笑眯眯,手上却毫不客气地将怀里人往外推。
张修还就不放手了,抱着她的腰肢,耍赖一样窝在她怀里。
“你专心看电影不行吗?管我做什么?我赖这儿妨碍到你了?”
他抱得更紧。
饶束:“……”
影碟房明明摆了两张单人沙发,他非要跑过来跟她挤在一起,还借口说什么太冷了,需要人类的体温来温暖他。
饶束挪了挪,但根本挪不动,她叹气:“我腿麻啊,祖宗。”
那个横躺在沙发里、坐在她腿上、抱着她的腰、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一双长腿挂在沙发另一边扶手的祖宗张某,根本没搭理她,依然在昏暗中装睡。
饶束忍无可忍,突然低下头,在他耳边吼了一声:“张修你他妈给我起开!”
“操!”
他捂耳,愣了两秒。
然后抬手掐住她的下巴,丝丝入扣地威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