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正厅,秦翰捧着圣旨脸上木愣愣的,半响忽然有些难以启齿地问秦绵:“绵儿,这官位是不是孟长安替我求来的,我……”
秦绵知晓他是有些不自在了,便道:“自然也有督主的情面在,可皇上也是看中父亲的学识和能力,想要您教导九皇子的功课,您放宽心就是。”
秦翰闻言心里好受了些,他见曹氏和秦柔在一边说话,低声问道:“他待你可好?”
秦绵笑着答道:“好着呢,您就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其实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心软?秦翰是不信的,在他看来孟长安恰恰是那种心性最为凉薄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许他只是对待女儿格外不同,收敛了自身狠辣无情那一面。
秦绵在秦家待了半日,与曹氏商量过如何筹办秦柔的及笄礼,便回了厂督府。
晚间用过膳后,夫妻俩坐在花厅里说话,孟长安环抱着秦绵,头靠在她肩膀上闭目养神。
秦绵柔软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你累了?要不早些休息吧。”
孟长安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道:“我还有个别的法子解乏,你要不要……”
他向她耳朵里哈着热气,最后几个暧昧的字眼贴着她的耳朵说出来,秦绵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偏过头躲着。
这时冬枝端着一碗深褐色的药汁走进来,放到秦绵面前的桌上,便下去了。秦绵一见顿时蹙起了眉头,撒娇道:“我能不能不喝?”
孟长安柔声哄她:“上次柳怀说你体虚,必须调养一段时日,不然将来生育时会受苦头。”
秦绵听了他的话微微出神,上次孟长安让柳怀来给她看诊,开了这幅有避孕效果的药,她知道他是个假太监这事不能暴露,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生孩子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完全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咱们,咱们不能有孩子的。”
秦绵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孟长安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谁说的?你若想生过两年养好身体,随便生几个。”
秦绵不知道孟长安心中的计划,只当他是在哄她,但还是甜甜地笑起来。
孟长安端了药碗拿勺子搅着要喂她,被秦绵阻拦,“别,这么喝更苦。”
秦绵捏着鼻子一脸“视死如归”
的把药灌进去了,那酸苦的药汁一咽下去,秦绵顿时眼泪汪汪的,连吃了几个蜜饯,那种苦涩还在,孟长安忽然大手掌控着她的后脑吻上来,舌尖在她的嘴里扫了一圈,将那苦味一起吞了,然后咬着她的唇问道:“还苦吗?”
秦绵一双水眸润润的,轻声回答:“不苦了。”
她娇娇软软的,孟长安看得不由心里一热,将她横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后,孟长安抱着她稳了稳呼吸,摸着她汗湿的鬓发,眼眸深沉。
“你是不是有心事?”
秦绵开口时声音微哑,孟长安弯了弯嘴角,“没有,别胡思乱想。”
“只是今日下朝后,皇上跟我说太后要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