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就回了一个字,依旧不经心的语态,电梯门开,她走进去,不等陆千羊,直接按了关门键。
陆千羊收回已经踩进电梯口的半只脚,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然后只余空叹,还有哀伤:她这个经纪人,再加家里那只闹节食的胖狗,合起来都比不上宋辞一根头发,陆千羊由衷地感叹:“胖狗真可怜。”
独得疼宠多年,正主才一出现,说失宠就失宠。
天宇楼下,秦江一看见阮江西就跟见了救星一样,赶紧迎上去:“阮小姐,你可算来了。”
阮江西礼貌性地点点头,凝墨的眼四处张望。
“宋少在喷泉那边。”
秦江一边带人过去,一边嘱咐,“宋少和以前有点不一样,这次特别,特别,”
仔细想了一下措辞,秦江敲定,“特别没有安全感。”
想了想,又补充,“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这段时间,阮小姐你尽量依着他。”
也不知道阮江西听没听进去,抱着双膝蹲在了喷泉旁边,眼睛一下子亮了,像夏日的星子,灼灼生辉,看着宋辞:“我来了,宋辞。”
蹲在石堆边儿的宋辞猛地抬起头,被夜染凉了的眸光瞬间暖了,柔和了满脸的冷峻,他一把抓住阮江西的手,拽在手心里,不满地抱怨:“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阮江西笑,握着宋辞冰凉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笑莹莹地说:“是我不好。”
宋辞这才扬起了嘴角,用指尖去触碰阮江西的脸,满眼都是愉悦的光影,明亮了精致的容貌,他说:“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阮江西笑着凑过去亲吻他的指尖,宋辞觉得有些痒,也不躲:“我给你打电话,一个女人接了,她说你在工作。”
阮江西解释:“我在录影。”
宋辞立马反驳她,言辞很冷肃:“工作比我重要吗?”
语气,十分的不满,沉着一张俊脸,用极美的眉眼瞪阮江西。
这时的宋辞,固执得像个幼稚的小孩,会攀比,会抱怨,会把所有喜怒都摆在脸上,这样强烈地表达他对阮江西的独占欲。
阮江西笑着摇头:“不,你最重要。”
她讨好地凑近,抱住宋辞的脖子,蹭了蹭宋辞沾了凉意的衬衫,软软的嗓音,“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都是我不对。”
宋辞搂着她的腰:“我不怪你。”
凑在她耳边说着,又亲了亲,才满足地翘起了嘴角,“江西,我只记得你,那家伙说他是我的助手,一直跟着我,我不相信他,我只相信你。”
一边的秦江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人,宋老板真是太厚此薄彼了,对他一个兢兢业业伺候了七年有余的特助暴躁得像头狮子,这会儿对着阮江西就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区别对待得简直让人心寒。
阮江西笑着解释:“他确实是你的助手。”
还是老板娘良心好,这时候还不忘给秦江正名。
宋老板没兴趣,直接表达不耐烦:“我管他是谁,不相干的人我才不记。”
秦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不相干的人?尼玛,他任劳任怨做牛做马了七年,就混到了这么个头衔,如果不是怕宋老板恢复杀伤力后会秋后算账,他真想趁着宋老板武力值降低时直接干架。哦,忘了,宋老板以前还混过军队……算了,秦江彻底打消了所有犯上作乱的造反念头,默默地转身,不想看宋老板这个江西控!
宋辞抱着阮江西,因为心情好,小幅度地摇晃着,在阮江西耳边念念有词:“我只记得你,记得你的脸,记得你说过的话,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我。”
他抬头,深邃沉凝的眸,只剩漂亮的碎影,竟比月色灼亮三分,他用额头碰着阮江西的鼻子,问她,“那你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