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碧院中,一间优雅的独立小院。
院中有栋小楼,不过二层,八角玲珑,窗悬轻纱,风铃串串。微风拂过,玲声叮咚,好似清泉流淌。
二层厅中,独孤策斜卧榻上,手拈夜光杯,杯中荡漾着产自西域的葡萄美酒。
乐声悠悠,有美人伴舞。任媚媚跪坐榻旁,细心地剥好一枚荔枝,剔去果核,将雪白的果肉,喂进独孤策嘴中。
独孤策顺势tian了下任媚媚的手指,逗得美人嗔笑不已。娇笑声中,那对丰满的酥xiong,便不可抑止地颤动起来,那汹涌波涛,便是久经风流阵仗的独孤策,亦不由多看了两眼。
笑过后,任媚媚偎入独孤策怀中,笑道“策公子,你刚才好厉害。那个假公子,可被你的笑,迷得神魂颠倒了呢。”
独孤策呵呵一笑,也不言语,径将酒杯递至任媚媚唇边。
任媚媚妩媚一笑,浅饮美酒。一滴殷红如血的酒液,沾在她唇角,像是为她点上了颗美人痣。
独孤策一笑,刚要吩咐乐师、舞女们退下,忽有一把低沉的男声,在楼下响起“巴陵帮香贵,携子香玉山,求见策公子。”
“香贵香玉山”
任媚媚脸色一变,很不舒服地说道“他们两个来此作甚”
瞧媚娘子的语气神态,显是不忿被人扰了好事。
独孤策一笑,将沾着任媚媚香津的手指,抚过任媚媚嫩滑的脸庞,道“不妨事,且看看他们的来意。”
随后便吩咐厅中的乐师、舞女们退下,顺便将香贵父子请上来。
“巴陵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任媚媚兀自闷闷不乐,“这家翠碧院中,就有许多少女,是被巴陵帮强行掳来或者诱拐而来的。你是大阀子弟,翩翩君子,何必与他们这等小人打交道”
她只顾着给香贵父子上眼药了,浑忘了她自己的身份,在独孤策这大阀子弟面前,亦是完全提不上台面。
“我知道的。”
独孤策对美人儿格外有耐心,笑着劝慰“只是看一看他们的来意,倒也不会真与他们交朋友。”
独孤策当然知道巴陵帮不是好东西。
这个帮会的主业,是青楼与赌场。其名下产业,遍及多地。巴陵帮能把见不得人的生意做这么大,正因为其后台,乃是当今皇帝。
巴陵帮为讨皇帝欢心,满天下替皇帝搜罗美女,不知诱拐强掳了多少良家女子,做下数不清的恶事。
当然独孤策对巴陵帮,谈不上好感或者恶感。
天下高手那般多,散真人宁道奇,号称中原武林第一人,武林白道中的标杆人物。宁道奇莫非不知巴陵帮行恶慈航静斋亦称白道魁,自命替苍生请命,有没有管巴陵帮的事
只要宁道奇和慈航静斋有心去管,以他们的武力、人脉、
势力,不说把巴陵帮斩尽杀绝,至少能轻松铲平所有的上层人物,瓦解巴陵帮的犯罪网络。
可事实如何巴陵帮一直逍遥至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那巴陵帮的二当家萧铣,将来甚至能凭借巴陵帮聚敛的财势,造反称帝。
那些所谓侠义道上的人都没有去管,独孤策这个门阀子弟,邪道炼气士,更加不会理会巴陵帮的破事。
他深知,这天下,这武林,从来就不讲黑白,不说正邪,只论实力。
有实力,能震慑天下,威服群雄,就是武林至尊,就能一言定黑白,一语判正邪。
实力不够,那就一切休提。
不多时,巴陵帮的香贵父子,便已上来二层。
那香贵生得圆滚滚,一副富态生意人的模样,肥脸上满是和气生财的笑意。其外貌憨厚,眼神实诚,教人见了生不出一丝恶感。
香玉山倒是一副标致的小白脸模样,外表风度也很不错,同样不会让人心生反感,反而让人一见之下,就会微生亲近之意。
“这对父子,倒确是成功生意人的长相。”
独孤策心下沉吟,也不说话,只淡然看着香贵父子。任媚媚则板着俏脸,不给他二人好脸色看。
香贵及香玉山上楼后,趋前几步,同时一揖到地,口称“巴陵帮香贵、香玉山,拜见策公子。策公子远道而来,我
父子忝为地主,有失远迎,怠慢了贵客。还望策公子恕罪。”
“嗯。”
独孤策淡淡嗯了一声,道“免礼。坐。说事。”
对美女,他格外有耐心,但对于八杆子打不着的男人,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
他如此怠慢,香贵父子却面不改色。起身走到一侧坐下后,香贵笑容可掬地说道“我父子二人前来拜会公子,扰了公子雅兴,实属罪过。不过我父子亦非故意如此,实是收到重要情报,有要事向策公子禀报。”
“找本公子禀报要事”
独孤策不动声色,道“说说看。”
香贵笑容一敛,肃然道“敝帮收到消息,那宇文化及,正在暗地里煽动随驾江都的骁果军,准备弑帝造反。”
“哦果然好大事。”
独孤策淡然一笑,道“不过此事为何要找本公子禀报何不径直向陛下告以你们巴陵帮和陛下的关系,要向陛下禀报此事,也不算难事吧”
香贵苦笑“策公子有所不知,陛下流连江都日久,骁果军却都是关中人士。将士们大多不想再留在江都,要回家乡去。可陛下迟迟没有回驾的旨意宇文化及利用骁果军上下的思乡之情,承诺要带骁果军回乡,借此将骁果军掌控大半。陛下身边,又有奸臣帮宇文化及隔绝内外,遮蔽消息。所以敝帮的消息,已很难传递给陛下了。现在唯有策公子,才能将消息传至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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