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裳裳咬唇,吓得快哭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就是突然疼了一下。哎呀,现在又疼了一下。”
因为之前孟欢孕吐不舒服,已经小题大做地让管家去找医生了。余岚连忙陪汪裳裳也一起先去休息室,等一会儿医生来了一块给瞧瞧。
副桌上的王雪琴对着6振华的那三个女儿感叹:“喏,瞅见了吧,你们是6家亲生的又怎样?没有一个有地位的母亲,还比不上一个外来的表小姐受待见。”
她放下筷子,站起身,兰花指又一拨鬓,提点道:“走吧,女儿们,咱们还能事不关己地在这坐着好好吃饭么?两个孕妇都不舒服呢,不情愿也得跟进去,在他们面前晃悠晃悠,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以表示我们的关心,给自己找存在感。”
副桌的人再一走,就只剩主桌上的三个男人,外带阮舒和蓝沁。
蓝沁今天一句话都还没说过。作为电视屏幕上受人追捧的明星,在今晚的场合里,就像透明人,阮舒一度忘记她的在场。
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去时,两人有了今晚的第一次对视。蓝沁礼貌地对她微笑一下,扭头便啪嗒地打开打火机,好让身旁的6少骢低头凑上去点烟。
“你先坐着,我去趟洗手间。”
傅令元蓦然叮嘱着起身。
阮舒点头。
6少骢叼着烟语音含含糊糊地嚷:“阿元哥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表兄弟俩并肩往外走,6少骢递了根烟给傅令元,傅令元没接:“谢了。不需要。最近在戒。”
6少骢诧异:“你不是大烟囱么?”
傅令元拍拍6少骢的肩:“你嫂子不喜欢。”
6少骢暧昧地笑:“阿元哥你这怎么有往妻奴展的苗头?”
傅令元但笑不语,算作默认,旋即转了话头问他:“孟欢的孩子你怎么看?”
6少骢恰好与傅令元同时出口相询:“裳裳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两人皆稍顿,最后6少骢率先哧声:“雪姨的话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我爸老来又得一子,高兴也是正常的。而且这几年有孟秘书在身边,我爸的心态都被带得年轻了,心情也开朗许多。我妈都挺乐见其成的,我作为儿子难道还那么没眼色地去管自己的老子要娶几个小老婆?”
“至于孟秘书那孩子……”
6少骢并不以为意,“我爸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哪会在继承权上犯糊涂?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被孟秘书迷糊涂了,连汉武帝在捧刘弗陵上位前,都权衡过钩弋夫人的隐患,最后立子杀母。”
6少骢立即又摇了头,纠正自己的话:“比喻不恰当。孟秘书不会是钩弋夫人,那孩子也不可能会成为刘弗陵。因为我妈不是卫皇后,我更不可能是太子刘据。太扯了,哈哈哈哈。”
傅令元揶揄:“你什么时候连深奥的历史故事都能信手拈来了?”
“这不蓝沁最近接了个戏,就是什么汉武大帝。我陪她对台词,反反复复那么几句话,我不想记住都难。”
插完闲话,6少骢又转回正事,“不过刚刚倒是叫那陈青洲看去了不少我们家现在的情况。”
“……”
宴厅里,傅令元和6少骢暂且离席后,蓝沁也走出去外面接电话,顿时只剩阮舒和陈青洲。
阮舒其实还是有点饿的,瞅着现在人几乎走光,她便也无需考虑礼貌不礼貌的,重拿起筷子,夹了点菜,慢条斯理地吃。
旋了旋桌盘,本想夹一道一直以来都离她很远的但卖相看上去十分不错的菜,盘子转到她面前时,陈青洲出声阻了她:“小心有辣椒。”
阮舒凑近仔细盯了几眼,才现,它本身并非辣菜,但是外沿的摆盘,有切成碎末的小青椒,混了一点到菜里头。
“谢谢陈先生。陈先生很细心。”
阮舒浅笑道谢。
“客气。”
陈青洲不居功,“并非我细心,只是我对辣椒的存在比较在意。”
阮舒目露微惑。
陈青洲淡笑,解释:“阮小姐一样不是对辣和麻过敏么?很巧,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