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这条土沟子里扔下了很多的石块,大大小小,堆积地像是个石墓。
而石块下缓缓流出的红褐色血渍与衣服的碎片,预示着这里并非那么简单。
那急促的鼻息依旧存在着。
突然,一阵风吹过后,那鼻息停滞了。
下一秒,最上面几个石块缓缓滚落,骨碌碌地滚到一旁,石堆里冒出了一只满是青筋和干涸血渍的大手。
那手感受到仅存的一丝落日余晖,轻轻抓了抓,接紧着绷紧手背开始摸索石堆上其余的石块,手腕一转,扔到一旁。
若是大的石块,便青筋暴起地死命推。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那只手已经血肉模糊,好在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两只手一起搬石头。
······
呼~
齐柏无力地将脸上的一些碎石头抹去,取而代之地是粘稠的血液糊在了脸上,不过他脸上本来就有不少血,甚至血痂都不好。
喘着气,他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太阳最后落下去的瞬间。
“靠!”
齐柏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子狠厉,浑身狼狈,但是依旧叫人知道他是一头会咬人的恶狼。
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从石堆中出来,只出来了两只手,脸和脖子,以及胸膛的一部分,其他的地方还被石块压着。
要是再不出来,他不死也得截肢了。
这次齐柏是被暗算了。
被运货车队的几个人暗算了。
因为齐柏现了这几人走私文物,并且可能还涉及了盗墓。
这件事情如果报上去,那几个人必然是要吃枪子的。
齐柏本来先打算按兵不动的,但没想到那几个人那么狠,而且因为走私和盗墓所以有些手段和家伙。
以齐柏的手段和心思,自然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被骗过来,偏偏他们说出了阮酥的名字。
此时此刻,齐柏还是有些庆幸阮酥不在这里。
“呼······”
齐柏又狠狠喘了几口气,失血过多外加长时间没有进食,他已经产生了耳鸣头昏眼花的状况。
甚至、甚至好像还听到了她的声音······
怎么可能呢?
幻觉。
“齐柏!齐二!二哥!你在哪里啊,要是听得见,就应我一声!”
往日娇软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嘶哑。
齐柏眼神瞬间清明,目光挣扎地向声音的地方望去。
他又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