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在医院住到第三天时就嚷着想要洗澡了。
阮酥自然不同意。
洗什么洗。
“脏点更健康,角质层能更好保护你新长的皮肉。”
阮酥一边写作业一边胡说八道。
“你不给我洗,我就从这边的窗户跳下去。”
齐柏抢走她的笔,一脸无赖的大爷样。
阮酥懒懒抬眼“幼不幼稚?”
“不幼稚。”
齐柏用受伤最轻的那只手转从阮酥手里抢来的笔。
一只半长不短的铅笔在齐柏的手上像是有生命了似的,蹦蹦跳跳,灵活极了。
“想学?”
齐柏注意到阮酥投来羡慕的眼神,嘴角勾了勾。
阮酥“不学。”
齐柏原本准备好拿出来摆条件的话咽在了嗓子里。
用手里的笔戳了戳阮酥的背“我都臭了,你闻闻。”
阮酥被戳地脾气都没了,恨不得拿出书包里的钢笔对着这个男人甩他一脸。
“你这才好几天啊,洗什么澡,万一炎了怎么办。”
这时候的阮酥简直就像是教训自己不听话弟弟的姐姐。
也不知道是齐柏的身体素质太好,还是当时给他灌下去的营养液效果太佳,现在的齐柏有些过分活跃了。
就连医生和换药的护士都说齐柏的恢复地很快。
但是恢复地再快,这时候也不能洗澡啊。
“不能忍一忍?”
阮酥看着被她说完就靠着病床,低着头百无聊赖玩笔的男人,心里软了软。
齐柏可怜巴巴“不舒服。”
阮酥想了想办法,开口“你身上的伤处到处都是,洗澡应该不可能了,我问一问医生能不能给你洗个头行不?”
齐柏眼神一亮“真的?”
阮酥好笑“假的!”
怎么和个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