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阮酥迈开腿,疯狂地按照地图上的绿点跑着,累地她直喘气,胸口被灌入一大堆来不及吐出的气,咽喉泛起一股子甜腥的血气。
简直比她上大学时候的八百米还要拼命。
哪个大学生没有为八百米拼过命呢。
阮酥的人生简历上将多出一个比八百米还要拼命的存在。
齐柏。
“你人到底去哪里了!”
在极为靠近绿点的位置,阮酥累地腿都软了,弓着身子,双手撑着波棱盖,狠狠地喘着气,脸颊通红,汗珠和生理性的泪水肆意流淌。
光屏上的绿点似乎比一开始还要黯淡了,她抬起头环顾着四周。
这里是镇子外的小树林。
说是小树林,这边其实荒地、小土坡、沟子、树林、灌木草丛什么都有。
这一片处于各个村子和镇子之间的衔接处,属于未开地区。
从村子去镇上的人一般会走另外一个偏外点的小土道,避开这边。
而且,这边有些荒,以前还闹过一些怪事,听说还死过人,阮酥的记忆里还有人在这里被捉过奸,总之是一片充满故事的小树林子。
阮酥本来就是下午放学后收拾东西匆匆赶来的,现在太阳已经西斜了,林中阳光稀暗,不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声。
身体皮肤有些不适地冒出一些鸡皮疙瘩,阮酥搓了搓胳膊,心里默念了几句爱国敬业之类的话,一步步地继续找着。
绿点已经很靠近了,但是越靠近反而不容易看清楚到底在哪里。
她得赶紧在太阳落下前找到人。
齐柏受伤的地方是在这里,必然是有人害的,阮酥害怕还有坏人留在这里。
只敢悄悄地找人,不时小声喊一句二哥。
“二哥!”
“齐柏!”
······
鲜绿的小草从石缝间顽强地扎根,长出叶子,看到了阳光雨露。
本来它能够多享受几日的,可是它“被迫”
搬了家,阳光没了,新家的水源还脏兮兮的。
小草难过地垂下了脑袋,为自己剩下的日子默哀。
下辈子,它不当凸艹皿艹了!
“呼呼呼······”
干涸的土沟子里隐隐约约传来急促的鼻息。
这条土沟子以前接着一条河,后来接口封了,这条土沟子也渐渐彻底干涸,露出了里面的土壤石块,随着岁月,又长出了很多新的生命。
而,这些新的生命都被一些大石块给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