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女送皇子回宫,回府路上遇上了宋家少主宋岑禹,两人一同饮酒,属下也曾暗中查过,这宋家少主也是个风流人物,曾同世女殿下一道逛过几次红楼,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晏征毓靠在椅子上听着鸣绍的禀报,食指轻轻敲着桌角,脸色很淡:“知道了。”
一如既往的毫无动静,意料之中,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继续盯着,让鸣乘来。”
鸣绍的身子一僵,有些不甘:“是。”
看来王爷也知道了,她比不得鸣乘从小侍奉晏祁,更得她的心。
“鸣乘最近和世女殿下走的很近。”
鸣绍垂首,沉声补了一句,说完便听晏征毓轻笑了一声,幽深的目光盯着自己,霎时额间冷汗淋淋。
“属下多嘴!”
……
“她父母的性命都在本王手中,翻不出什么大浪。”
晏征毓眼角瞥她一眼,毫不在意。
“是。”
鸣绍的身子俯的更低,待晏征毓抬了抬下巴才撤身消失在她面前。
不多时,跪在地上的又换了一人,恭身沉声:“主子。”
晏征毓上上下下将鸣乘打量一遍,眸中闪了闪,闲闲的泯了口茶,漫不经心问道:“听鸣绍说,你和祁儿关系愈发挺不错了。”
关系更亲近,就代表她一定要知道的比鸣绍多,如果说的比鸣绍还少,那就是她成了叛徒。
“属下身份卑贱,有今日全是凭王爷提携,更不敢同世女相提并论,不敢忘主子是谁。”
鸣乘显然听明白了这层意思,神色变得十分惶恐,直直跪倒在地,磕下头去。
晏征毓看不出异常,嘴角带了丝笑:“这些记着就好,你同她关系好些也是好事。”
“都是为主子尽心尽力,属下万死不辞。”
鸣乘沉声,跪着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神色坚定答道。
“嗯。”
晏征毓满意的应了一声,原就是听了鸣绍的话,试探敲打她罢了,对鸣乘的反应还算满意,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威严模样:“可是发现了什么?”
“是,属下发现,世女殿下与宋家少主,关系匪浅。”
……
话说这边周意看着楚言清莽莽撞撞的冲出房门,涨红的小脸和支支吾吾的模样,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此时容不得多想,推搡着将他推进门。
真是胡闹!
楚言清眼睁睁的看着门被自家奶爹关上,有些僵硬的转动着脖子,感受着愈发走近的脚步,想着自己方才做过的事儿,羞的耳根都红了。
蓦地身上一暖,阻隔了身上的寒气,也缓了不由自主的哆嗦,捂的人心头也热起来,不由的对上晏祁的眼,却见她脸上是一贯的冷淡,也未曾看他,用裘衣把他包的只剩下脸,才松了手,淡淡的来了一句:“下次别这样莽莽撞撞的。”
她半垂着眼,让他看不清她眼中情绪,一时忐忑起来,她是不是生气了?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转身要走之人的手,急道:“妻主!”
将人唤回了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晏祁黑白分明的眼带着些疑惑,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有些迷茫,却还是耐性极好的应了他一声:“怎么了?”
目光却慢慢落到与他拉住自己的手上,脑海中蓦地回想起那奇怪的感官刺激,方平息下来的灼热又隐隐有上升的趋势,转到楚言清脸上的目光愈发晦暗,看着他恍然不觉的模样,再度垂下眼,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周意却是隐隐从晏祁的眼神中看出了些猫腻,却发现自家小公子还是一副木讷懵懂的样子,直叹气。
真当他注意不到不成?这几日晏祁虽是陪着自家小公子的,但却从未在房中留宿过,看小公子丝毫不觉的模样,分明这种情况已经持续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