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盛黎娇,梦里有什么感应似的,在男人伸手过来时忽然一躲,脑袋都钻进被子里,两手抓着被子边缘,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这一病就病了两天,宿醉后都会难受,洛长青却没多少感觉了,睁眼闭眼全是床上的小姑娘,为她擦药酒熬中药,还要哄着她吃点白粥。
幸好到了第二天盛黎娇就退烧了,只是依旧睡着,醒来也不过一刻钟,歪头又能昏睡过去。
第三天晌午,洛长青煮药进来,一进屋就看见盛黎娇抱着被子,跪坐在床边。
他脚步一顿,心头很快漫上喜悦,大步走过去,把药碗放到地上:“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头疼不疼?”
“你的眼睛已经不肿了,还有点红,我再给你敷敷好吗?”
“对了,还未给你看你颈间的伤,痕迹已经淡了许多,我给你拿镜子看看——”
正说着,洛长青起身要去拿镜子。
不想没走两步,就感觉身后传来拉扯感,回头一看,原来是盛黎娇瞪圆了眼睛,抓住他的下衫不放。
“……怎么了?”
洛长青小心问道。
盛黎娇已经想起睡前的事,抽了抽鼻子:“不许去!我不看!”
病了两天,她的声音还有点哑,但又堵着气,尾音急促,说完还呛得自己咳嗽起来。
“好好好,不去了。”
洛长青全都依她,果断坐回去,下意识地去摸她额头,盛黎娇迅躲过去。
她小声嘟囔:“你别碰我。”
面上带着嫌弃,只是手心里的衣角攥得紧紧的。
洛长青的笑容僵住了,半天才说:“……好。”
“那,把药喝了好吗?”
喝药!
盛黎娇咋么咋么嘴,怪不得这两天嘴里总是苦苦的,原来都是药的味道。
她猛地扭头:“我不要!”
言语娇嗔,霸道极了。
尤其是她不喜欢,也不许洛长青去碰,一见男人弯腰,就要哭不哭的样子:“我都这样了,你还惹我生气。”
小祖宗惹不得,一点不顺心都不可。
看在她病情大好的份上,洛长青没有强求,当着她的面把药洒出窗子,总算让盛黎娇舒心一二。
又修养了半天,盛黎娇彻底好了。
她嫌颈间的指印不好看,拿了条丝帕系上,雪白的丝帕衬得她小脸越白皙,稍微一点异色都极为显眼。
盛黎娇打定主意要给洛长青一个教训,即便心里已经没气了,还是紧绷着小脸,一天也跟他说不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