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多分钟后,在心里os了无数遍再当舔狗不得好死的江衍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路舒然。
少女一身白底粉色碎花的珊瑚绒睡衣,微卷的长发蓬松衬得一张小脸更只有巴掌大小,她走的很慢,走近之后,江衍才看到路舒然脸色惨白如纸,平时娇艳如樱桃般的的嘴唇也无丝毫血色。
路舒然看到江衍手里拎着的药,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谢谢。”
“不好意思,我刚翻了我家医药箱,里面好像是有退烧药的。”
江衍:“……”
要是对面现在是个男的他肯定会撂挑子气的大喊一句“神经病”
,但是现在对面是脸色惨白的路舒然,江衍对着她一副仿佛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只能叹了口气:“你没事吧。”
他直接伸手用手背碰了碰路舒然额头。
“卧槽好烫。”
路舒然只觉得额头上一片难得的清凉,只是等她想要再感受这清凉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已消失,江衍没想到路舒然烧成这个样子,问:“你家有体温计吗,量体温了吗?多少度?”
路舒然似乎还在贪恋刚才额上的清凉,轻声回答:“量了。”
“39度2。”
江衍听到这个数字差点脱口而出一句“牛逼啊”
。
“我觉得你现在吃药没什么用,最主要的应该去看医生。”
路舒然轻轻“嗯”
了一声算作应答,等江衍想要问你家难道就没什么保姆管家,上次那些追着你的黑衣人跑哪儿去了时,对上路舒然缓缓抬起头,黄色的路灯灯光下一双高烧中迷离又骄傲的眼睛。
这个眼神,这个表情,该说的话仿佛全都在不言中。
江衍感觉喉咙一哽。
……
二十分钟后,深夜寂静的别墅小区大门外,江衍终于拦到一辆打着“空车”
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瞅着后视镜里大晚上的小情侣问“去哪儿”
,油门都准备踩到宾馆了,江衍报了个诊所的地址。
去医院还得挂号什么的麻烦,这个诊所的医生跟江建军夫妇认识是老朋友,江衍平常叫一声“李叔”
,从小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什么赵文惠都带江衍在他那里看。
出租车这才嗖嗖地往诊所开。
江衍跟路舒然一起坐在后座,江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出租车的计价器,然后盯着盯着,忽然感到什么“咚”
地栽到他身上。
路舒然脑袋砸在江衍的肩膀,她闭着眼睛,感觉自已全身都在发热,而身边却仿佛放了一台正滋滋往外冒着寒气冰箱,吸引着发热的人无法不靠近。
路舒然直接不受控制地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