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车的人流量来说,我应该会在过闸口的时候,被挤死吧。或者,如果别人看到闸门莫名其妙‘滴~请通过’,也很奇怪吧。”
所以,竹内只好当个低素质公民了。
忍足快步走过来,两手掐着她的腰,轻轻一提。
“诶?”
一阵天旋地转,竹内就安安生生,两脚踏在坚实的地面上了。
竹内压下心里升起的莫名熟悉感,眼睛弯成月牙,“太厉害了!”
她回头恶狠狠瞪了栏杆一眼,“可恶,为什么这个站台的栏杆这么高?”
忍足拎着她后脖的衣领往前带,“等会儿就跟迹部说,把东京、不、全日本的站台栏杆都换了。”
竹内像只小猫一样被他拎着,似信非信,“真的可以?”
忍足转过头,一脸戏谑。
“可恶,你竟然骗我,”
她的愤愤又变成忧郁,“呜呜,我居然信了。”
等两人到了场馆,忍足略微一扫,就发现缺了三个人。
他熟练地拨出电话,“岳人,到哪儿了?”
“在出租上啦,大概还有十分钟……慈郎,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拿你脑袋蹭我脖子。很痒的!”
“亮也一起吗?”
“对,”
向日有些委屈的声音传了过来。
“侑士,我跟你讲哦。”
“我今天很早就去叫慈郎起床了。”
“都是慈郎,我怎么喊他,他都不醒。”
“他还要抱着我睡觉,挣都挣不开。”
“还好亮过来找我们,把他扒开,然后从床上抱到出租上了。”
“我今天早上才打理好的头发都被他弄乱了。”
对面一顿,音量突然拔高,“把嘴巴闭上,你的口水都流到我肩膀上了!慈郎,你还是要稍微像话一点吧。”
忍足忍住笑意,“你和亮吃了早餐了吧?”
“吃过了,”
向日又不情不愿开口,“慈郎这家伙还没吃。”
“嗯,好,我跟迹部说一声。我们现在在大厅,只差你们三个了。”
“嗯嗯。”
正抱着向日的胳膊,弯腰把脑袋枕在他的颈窝的卷毛芥川悄悄勾起嘴角。
挂断电话,忍足走到一手咖啡,一手书的迹部身边。
还没等忍足走进,迹部就慢条斯理放下咖啡,一副等待已久的模样,“本大爷早就准备好了。”
忍足十分捧场,“真不愧是迹部呢。”
迹部坦然接受,“那当然,本大爷是最华丽的。”
忍足眼珠一转,不着痕迹扫过正蹲在迹部身前的竹内。
竹内冲他一笑,掏出手机。忍足也摸出手机,等她发消息。
竹内:报告!迹部看的是《霍比特人》。我还以为像迹部这种人设,应该会大清早捧着《哈姆雷特》之类的书,兴头上来了,还要对着玫瑰园即兴朗诵一段的那种。
忍足:没错,他就是这种人。
竹内一脸狐疑,她可没忘记,她今天早上才被骗了。
忍足:有一次我回大阪老家探亲,岳人离家出走去了迹部家,被安排住在迹部隔壁的卧室。他说他一大早就被迹部在阳台朗诵的声音吵醒了。岳人当时还偷偷录了音,私发给我们所有人了。
忍足来了兴致,又发来了一段消息。
忍足:迹部之前还强行把诗集借给了宍户,说什么“本大爷的队员要和本大爷一样华丽。”
忍足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啪啪打字。
忍足:去年放暑假,宍户被迹部强行塞去一个叫“优雅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