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就受了个伤这人态度就完全变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是现在看这人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子不再像那会儿一样跟水银灌出来的模子一样,现在尽管看人的时候依旧很冰冷,可她逮住几次看她的那眼神也不再是那金属珠子了,有恼火,有活气,暗不见底的地方不再淹人,不伤人。玉玦这会儿幸福的简直要死了,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我喜欢你而你又喜欢我让人愉快呢。在西班牙的时候想了好多招儿,想着出现这那的情况该用啥拆解,可是来这里之后统统都没用上,莫名其妙间就得了个原本那么费劲想得到的男人,现在还发现了这人鲜为人知的一面,玉玦觉得自己中大奖了,还不是自己买的彩票中的奖,是走路时候捡了张彩票发现中奖了,啊哈,感谢老天爷。现在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该是要搬到楼下了,只是现在自然是不能搬下去,也没有搬下去的道理了,两个人都那样了,为什么还要分开睡,于是玉玦自然赖在孔泽瞿房里,到了睡觉的点儿她也不去打扰孔泽瞿,只自己收拾好依旧睡在孔泽瞿房里。晚些时候孔泽瞿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一推开门就看见床上的孩子睡得正好,屋里暖气开的很足,这孩子脸上被蒸的白里透红,额头上还带了些细汗,因为热气的缘故,玉玦的脸色就格外好,肌肤也像之前那样盈白了,孔泽瞿站了老远看半天,最后关门进来。每天每天都很忙,能有闲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很新奇的。前几日玉玦也还是睡在他床上,可他每回进来的时候都是摸黑进来,今天进来床头却是留了灯的,暖黄的灯光下,床上的孩子睡得理直气壮,仿佛那床就是为她而做的。孔泽瞿就那么站着看了半天,经了昨夜那么一场,这会儿看着这屋里的情景就格外动弹不得,这情景陌生极了,从未有过这样儿,站了半天走了进来,将自己收拾好就上床了。玉玦睡得正好,孔泽瞿躺上去的时候她都没醒,孔泽瞿侧头又看玉玦很长时间,最后伸长胳膊将灯关掉,闭上眼睛好一会也不知什么原因身边睡着的那个却是醒了,悉悉索索的靠了过来,孔泽瞿伸胳膊将人揽进怀里。黑暗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没停,半天了有说话声儿了,却是孔泽瞿说睡觉的话,悉悉索索声音不断,好一会之后玉玦说话了,&ldo;昨天还没尝出味儿呢。&rdo;嘀嘀咕咕的声音出来,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下一秒却是床上有了大动作,但见原本躺着的人已经叠在一起。眼下孔泽瞿总是对于玉玦的口无遮拦很是头疼,方才又是这么一句,真是不成样子!这人恼火的擒住那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嘴,恶狠狠的砸吧了好久,最好让这嘴里再也说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孔泽瞿在床上的风格很不像他在人前的样子,这人在床上才像是骨子里的他,霸道极了,搓弄的时候简直叫人害怕,好在经了一回,玉玦稍微能扛得住,只在后头扳着这人膀子求饶,被抱下去洗澡收拾的时候只红着脸蛋人都不敢瞧。两人作息都是古人作息,孔泽瞿在床事上也是遵循古贤人的习惯,向来不很贪这些事,连着两天在床上索求也是没有的,且每回玉玦求饶的时候都难以餍足,孔泽瞿自己心惊,然给玉玦擦洗的时候又是性起,少年初初也没有这样,更何况现在这把年纪。宁馨面红耳赤的听玉玦说话,听玉玦又要说什么,抢先一步捂了玉玦的嘴,玉玦身边真是没个能说话的人,有些话只能跟她说,可说什么总也得挑挑,这姑娘连闺房的事情也是要说,若是个寻常男人就罢了,可说的是连自家男人都尊敬的孔泽瞿,玉玦说的那些个总也跟她认识的人对不上号,在玉玦的口里孔泽瞿简直就是个没性格的人了,可老天爷呐,从自家男人那里听了点事,宁馨觉得那男人可是个修罗王,哪里跟玉玦说的那样。&ldo;我要做饭了,你自己看着玩儿。&rdo;说了好一通之后玉玦看看时间,该是孔泽瞿回来的时候了。话说罢就进了厨房,宁馨眼瞅着玉玦熟稔的洗菜切菜打火,四年前那么绝望伤心的孩子仿佛是昨天的事情,那时候这孩子还连个热水也没烧过,现在却是这么高高兴兴做饭比她还熟练,凑过去看玉玦做饭,见尽是清淡滋补口,知道玉玦的口味,想来也是变着法儿给孔泽瞿做的。宁馨瞅了半晌,看玉玦那么高高兴兴的为孔泽瞿烟熏火燎的做饭,只盼着这两人再不要生什么变,就这么高高兴兴的过日子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