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跟你说那事儿不是让你那样盯着那孩子的!&rdo;孔泽瞿无言以对,其实语言本身会有诱导作用,穆梁丘跟他说的那些话本身是有诱导作用的,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时常还埋怨穆梁丘为什么要把话说给他,只是这会儿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脸面全无,于是只听着穆梁丘大骂。&ldo;哥,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以为我跟你说了,你会把翘翘养的更好,让她断了那不成熟的心思,你到底干了什么?&rdo;穆梁丘在书房里转了好几圈,这事儿越想越生气,好像他一手促成了这样的事儿一样。我到底干了什么孔泽瞿最近也经常会想起这句话,每每在放纵玉玦之后就能想起这话。&ldo;你都说过我们这家庭出身的不行,何况你比她大了二十岁!&rdo;&ldo;我没想怎么……&rdo;&ldo;你想了!&rdo;孔泽瞿沉默。孔泽瞿沉默,穆梁丘气的一直骂人,骂他自己,骂孔泽瞿,还骂玉玦那个死丫头,所有的话孔泽瞿都无言以对,他向来是不很擅长辩解,穆梁丘认为的骂的那些事儿说他的那些其实多半没有,只是他也还是辩解不上什么,哪怕真的一丝丝没有,这会儿他也能把穆梁丘从这书房里踢出去。&ldo;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话轮流跟你跟那臭丫头说,你们不行的,绝对肯定一定除了现在的关系没有其他任何瓜葛。&rdo;平日里从没有谁敢这么骂过孔泽瞿,连孔泽瞿兄长都么有过,穆梁丘更是没敢跟跟孔泽瞿大声说过什么,其实刚开始那几句骂完这事儿该他骂的份儿也就完了,只是实在机会难得,于是这人一路骂了半天。其实穆梁丘说到底,觉得若是孔泽瞿将翘翘那臭丫头怎么了也还好,大不了那边儿的那家族孔泽瞿接了,他始终相信孔泽瞿能把任何事儿都办好,只是这是最后最坏的一步棋,若是可以,两人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了。只要孔泽瞿不行,玉玦肯定是不行,若是可以,过去□□年里,她怎么能成那样?骂了半天,穆梁丘也就止了,点了两根烟,孔泽瞿一根他一根,只是孔泽瞿一直捏在手里没吸,穆梁丘知道因为翘翘哮喘的事儿,连南生也戒烟了。&ldo;我听唐尧说这臭丫头去了东边儿。&rdo;孔泽瞿抬头,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ldo;好像见了夫人。&rdo;&ldo;夫人&rdo;这两个字出来,孔泽瞿表情没什么大变化,可整个人稍稍有了些不一样。&ldo;嗯。&rdo;孔泽瞿低低应了一声儿。&ldo;哥,好久没去看看大先生了。&rdo;&ldo;嗯。&rdo;大约有五六年了再没见过。&ldo;我结婚的时候见了大先生,也说起了你结婚的事儿。&rdo;孔泽瞿没说话,低头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将烟灰抖了抖。&ldo;你是这辈子都不结婚了?&rdo;&ldo;没有,只是没想过这事儿。&rdo;&ldo;你要不想想。&rdo;&ldo;嗯。&rdo;孔泽瞿不是个随便应什么的人,于是穆梁丘没再说话了,只是有点愧疚又有点心疼玉玦那犟脾气丫头。穆梁丘走后,孔泽瞿一个人在书房里一根烟接一根的抽,有些事儿没人点破就还好,就跟穆梁丘说玉玦之于他是男女之情,也跟今天晚上的事儿一样,如果穆梁丘没来,兴许这些日子还能硬撑上几天。看见过玉玦哭的样子,眼泪那么多。是他的错,时间越长,越是再怕看见那丫头掉眼泪,结果拖了这么长时间。☆、乱该是干净利索的整理情况的时候了,孔泽瞿想。玉玦是察觉不到这屋里有什么异常的,她只是开心,那次孔泽瞿给她抹药的时候气息变化她分明是感觉到了,虽然那个过程很短,但放在孔泽瞿身上就足以让她开心到死了,任何一点点的变化都好过冰凉和无动于衷。只是这几天孔泽瞿是比往日更忙了些,早出晚归,玉玦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孔泽瞿了。夜色迷蒙,临街的二层小楼外表看上去没什么特色,只是里面装潢的很有几分雅致,一间间被纸屏风隔开的小间错落有致,相互间的距离恰好到相邻里不会听到互相说的话。最靠里的那个小间里,孔泽瞿盘腿坐着,茶壶里的水已经翻滚了好些时候了,稍稍将火调小些,孔泽瞿抿了一口茶水,心情复杂。他虽然决计不想和某个圈子打交道,可他身边的竟全是那些个人,虽然他一度以为不见父兄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他脱离了那个世界,可他还是被叫做孔家老四。然生活的范围虽然有大部分的重叠,可如果刻意避免和某些人见面的话还是能做到的,他已经好几年没看见过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