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问题,她仍然无法代替鲍熊回答。
只能抱着鲍小宝,耐心的安抚他,一遍遍告诉他,姑奶有多爱他,爸爸有多爱他,她有多爱他。
以后还有更多的人爱他。
鲍小宝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一会儿就被许袂逗笑,两个人玩儿成一团。
她鲍家大概真是祖坟没有埋好,这几代人一个比一个过得坎坷。
往上追溯……算了不追了。
总之,从她妈偶尔吹出的牛逼中能窥得,老鲍家也曾盛极一时过。
只是不知道这些后辈子孙怎么一个混得比一个差。
虽然如今在鲍美丽不懈努力的抠门下,他们家的日中总算没有像他外公年轻时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十八个小时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可人外公再差身边也有个知暖知热的外婆。
鲍美丽就不说了,揣球跑的戏码跟《千亿总裁的小逃妻》比也差不到哪去。
舅舅舅妈的结局就像黑|道文里的小配角,下场凄惨。
再观鲍熊,父母身亡,背负血海深仇,跟着姑姑背井离乡讨生活。
她和鲍小宝半斤八两,一个从小没爹,一个从小没妈。
原本还不觉得怎么样,这么一琢磨,姚木青顿时觉得他们家好惨。
惨到老祖宗的棺材板估计哪天就要压不住了。
自从鲍美丽带着鲍熊离开家乡后,这俩不肖子孙就没再回去给鲍家老祖宗们烧过香祭过祖。
清明节那天,姚木青起了个大早,把前晚准备好的水果和各种肉类,在案板上整整齐齐摆了一排。
然后从抽屉柜里拿出一大包香烛纸钱,点上香烛和纸钱,蹲在地上念念有词。
鲍美丽是被烟熏出来的,姚木青起身把她拉过来,“你也烧点。”
“干嘛啊?”
鲍美丽打着哈欠,“往年都不搞这些。”
“从今年开始搞,”
姚木青说,“我觉得鲍家老祖们肯定是对我们有意见了,一个个在清明中元都忽略他们。”
然后有了小情绪。
然后使劲儿搞自己后代。
纸钱买的挺多,鲍美丽烧了两叠就想撂担子不干了,被姚木青压着又烧了几沓。
“虔诚点行不行,”
见她哈欠不断,姚木青说,“态度端正起来。”
“端正着呢,”
鲍美丽伸手想去够贡品,手背被姚木青拍了一巴掌,“摸摸怎么了,我就想看看熟的还生的!又不吃!”
“贡品是能随便摸的吗,”
姚木青已经不想指望她了,“算了你还是走吧,我自己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