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儿子那斤斤计较还好占便宜的性子,肖母就头疼。
“文柳都不介意,阿娘你急什么。”
想到文柳,肖垣拿着盐焗蛋傻笑。
一颗鸡蛋两文钱,哪还有这种好事。
以前他怎么会认为文柳一肚子心眼,天天坑他呢。
这姑娘根本就不懂行情。
如果是他两颗鸡蛋才给一文钱。
肖母看儿子嘴角含春的模样,像极了他爹当初看她的画面。
心中一个激灵。
母子二人的想法天差地别。
“文姑娘多大来着?”
“十一还是十二。”
肖母举起手里的木棍。
“混账玩意,你十五,人家才十一,你就盯上了?”
肖垣挨了一棍,张大嘴巴垮着脸,阿娘居然说自己喜欢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才十一,我是禽兽吗?我怎么会喜欢她?”
肖垣因为文柳被打得鬼哭狼嚎,文柳全然不知。
她还在为祝丰节的到来准备着。
“阿柳,都准备好了没?”
季月娘神色憔悴,文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们这几天为了赶工,从早忙到晚。
文班一家每天披星戴月,大家都疲惫。
“都在这里。”
方糖、甜饼、盐焗蛋,整齐的桌子上排列。
除了这些,还有深受喜爱的饮子,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卖饮子的越来越多。
季月娘松了口气,终于把四天的量做完了。
她一点都不想再做这些东西。
“这么多,真的能卖出去吗?”
季月娘没去过县城,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
比起文柳的乐观,季月娘这几天睡得不好。
她们做的糖也就卖出去了十斤,还有五十多斤糖在手中。
不管文州怎么劝,她心里还是着急上火。
“阿柳要是祝丰节里卖不出怎么办?”
季月娘愁容满面,四婶走后,一晚上她都在长吁短叹。
明天就是祝丰节,季月娘心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