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砚舟忽然话音一转:“吃药的么?”
盛楹表情一呆,下意识偏头看向桌面上可能已经凉了的水,用力地咽了下口水。
沈砚舟哪里会注意不到她的动作,他点了下头,语气里仿佛裹着寒冰:“可以啊盛嘤嘤。”
“……”
“小瞧你了。”
“……”
盛楹瞬间乖觉:“我马上吃。”
因为她那天实在是冻得不轻,打了针体温还是没彻底降下来,医生观察过她的情况后,又给她开了两天的药。
盛楹拿着手机,拿起桌面上的杯子,把已经凉了的水倒掉,装了杯温水。
又拆了药,放在手心里。
这个过程中,沈砚舟一直没吭声,但是盛楹知道他肯定没挂视频。
吃过了发烧药,盛楹总算是没那么心虚了。
她把摄像头转回来,对上自己的脸,语气温软又乖:“我吃了。”
想了想,她小声解释:“我就是很多年没见过雪了嘛,没克制住,就开了不到五分钟。”
沈砚舟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像是在审视她是不是在说谎,最后勉强相信了她的话,点了点头。
似乎有敲门声传来,有人喊他。
沈砚舟侧头,瞥了一眼,又转回来,嗯了声,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还有工作,挂了。”
盛楹点头。
挂了电话,她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又朝外看了看,发现雪越下越大,天空白茫茫一片。
她心里有点遗憾,也不知道会下几天,如果只下一两天,看来今年她是没机会玩到雪了。
盛楹给盛老爷子打了电话,说这几天可能不能去医院看望他了,没把具体情况说出来,怕他担心。
沈老爷子也没多问,点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盛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虽然恢复的情况还算不错,但是这也单单是相对于他这个年纪而言,与年轻人是没办法比的。何况,他还需要配合化疗治疗。
前阵子经常精力不济,他们也不能太打扰他,好在这几天,似乎恢复得格外不错,精神头也好了不少。
挂了电话,盛楹窝坐在沙发上,看看新闻,又看看电影。
最后选择拿了几个球,跟花布玩。
其中丢出去的一个球卡在了缝隙里,花布挠了好一阵子都抓不出来,气急败坏的样子格外生动。
盛楹看着它着急可爱又好笑,站起来,慢慢走过去。
把球拿出去,朝客厅的方向丢过去,花布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盛楹正要往回走,门忽然就开了。
她偏头看过去,看见沈砚舟走了进来。
他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线条锋利流畅,身形颀长高挑,肩宽腰窄,柔软的黑发落了点雪,肩膀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