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摄政王将娶月离四皇子的消息便传遍了王府上下,众家仆在一起津津乐道,看来四皇子完全被王爷的皮相迷惑了啊,不然怎么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嫁给王爷呢?又不是天凤国男子。
宿月刚刚外出回来,听见下人讨论愣住了,忙抓出一个侍从,问他:“你们说什么?上官瑾要娶谁?”
“王……王爷要娶月离国四皇子!”
侍从被他一抓,对上宿月凌厉的那一双眼,竟害怕得哆嗦起来。
宿月莫名得觉得烦躁起来,放开那名侍从,一溜烟跑到幽阑院偷酒喝,子衿酿的青梅酒是极好喝的。这会儿,子衿去采药了,不在幽阑院内,正好方便他去偷酒。
拨开青梅树下的土,将一坛子酒搬了出来,解开上面红缨,就直接地向嘴里倒去,酒液随着他的嘴角流下,映着那一起一伏的喉结煞是诱人。
半坛子饮下,宿月才觉这青梅酒不像往日般甘洌,而是苦涩,苦到了心里,那舌尖的涩味绵长不去,逼着他扶着青梅树吐了个天昏地暗,裴子衿将草药放下,看见的便是宿月这副狼狈景象。
“子衿,你丫的酒里放了什么?好苦……”
宿月迷迷糊糊抓住裴子衿的袖子,怒道,心想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会来偷酒,故意把酒弄得这么苦涩的。
裴子衿瞥了眼那只剩半坛子的酒,酒不涩人人自涩,这青梅酒固然好喝,只是宿月心里苦涩,才将味道喝得苦涩。
“宿月……”
迟疑着,裴子衿慢慢开口。
“嗯哼?”
难得宿月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回应了一声。
“你动心了对不对?对上官瑾动心了?”
先是见祈凡那般,现在宿月又是如此,而自己,何尝能够自持呢?难道他们几个人真的逃脱不了命运?
“没有!本少爷怎么会看上那个死断袖?不可能……明明是你这酒不好喝,不好喝……”
宿月的包子脸染上醉酒的红晕,摇晃着走出幽阑院,脚尖却是一跃,溜去王府后院把张婶平日揉面的擀面杖揣进怀里,然后打了一个哈欠,随便找了一棵大树,爬上去睡觉了。
而上官瑾沐浴之后,也是累得很,一想到过几天还要去娶那个皇子,头皮就一阵阵的麻,刚刚被热水一泡,全身都舒展开来,直接倒在了大床上沉沉睡去,睡梦中却感觉有一双手颤颤巍巍地脱她衣服。
这下,哪还敢睡觉啊!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看见一个长相俊秀还带着几分凄然之色,颇具小受模样的少年。
那少年见上官瑾醒来怒视着他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但一想到反正自己明天也是要处死的,万一让王爷扫兴了,还连累了父母,只好又鼓起勇气去脱上官瑾衣服。
却被上官瑾一把握住,上官瑾逼近他,靠近少年的耳边,压低声音却不失气势地问:“谁让你来的?”
“是……祁……祁二公子让来侍寝……”
上官瑾闻言皱了眉头,手不自觉的握紧,却疼得那少年说又不敢说,只好将泪含在了眼里。上官瑾抬头看着少年憋红了脸,才注意到自己竟把那少年白嫩的手勒出红印来,急忙放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见上官瑾居然还给他赔礼,惊讶得睁大了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上官瑾,上官瑾被他这么瞅着也怪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粉嫩粉嫩的少年,心里却是将祈凡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