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心中暗道:“好大的块头!”
“尔等若要从此处过,需留下财物!”
大汉瓮声瓮气的吆喝道。
“好汉,我等是护送少爷回家吊丧,情急之下没有准备钱帛,还望好汉高抬贵手放我等过去,待来日定当奉上谢礼!”
郝英俊毕竟是捕头,场面见得不少,说起假话来倒也是张口就来。
“放屁,没钱还想过去,没见到城门口还收城门费的吗?不给钱,人留下!”
大汉一脸恼怒的说道。
“这……”
郝捕头无奈的看了看陈浩,希望陈浩能出个主意,毕竟陈浩的口才要比他好上许多。
场面剑拔弩张,甚有稍有不和便举刀杀人的可能。
就在这时,陈浩跳下马车来到近前说道:“喂,我说寨主,你怎么不按套路说话呢?你这个开场白太掉价了吧!”
“额……那该如何说得?”
大汉被陈浩突然转移话题弄得有些迷惑,还有就是,掉价是什么?套路又是什么样的?见是个文弱书生向自己走来,便没有放在心上。
陈浩缓步走到黑马身旁,轻轻地抚摸着马头,左手无意间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继而接着抚摸着马儿说道:“你该这么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
“哦,哈哈哈,说得好!洒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威风又好记的词儿,不愧是读书人!”
大汉哈哈大笑,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
大笑之后,大汉看着陈浩众人说道:“纵使洒家高兴,但是这买路财还是要给的,要不然把你们送向望乡台,永远回不来!”
陈浩心道,你小子倒是现学现用:“寨主,你我之间打个赌如何?若是在下赢了便放我等过去,若是在下输了,我等双手甘愿缚绑,也免受刀兵之苦!”
元旦刚过不久,抬眼望去,四野瑞雪皑皑,地上的冰晶还没有化开,整个世界是白与绿的颜色。呼啸的北风吹得枯木摇摆,透露着萧瑟与悲凉。
略有积雪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快不慢的行驶着,两匹快马与马车并列而行。马上之人严阵以待丝毫没有因为寒冷,而有丝毫的懈怠。
马上的二人不是别人而是太和县的捕头郝英俊,与石大,赶车的是明步。而车内所坐的便是陈浩。
此次年关刚过不久,陈浩便接到王县令的一项任务。由于王大人元旦期间,受染风寒一时之间不便走动。于是便手书一封,便让陈浩带着贺礼赶往京城给恩师白大人祝寿……
为了避免随从过多,会引起歹人惦记,于是便让郝捕快三人跟随陈浩,一身素衣打扮直奔京城而去。
“郝大哥,此刻我们到哪了?”
突然从车内传来一句慵懒的声音。
“陈公子,此处已临近飞凤山,过了飞凤山还有十日的路程便可到达京城!”
郝英俊一脸虬髯的胡须此刻已然沾满了冰晶。政务当前,郝英俊还是知道上下分寸的,于是称陈浩为公子。虽然陈浩几次让其改口,但是郝英俊仍旧如此,陈浩也只有坦然受之。
“恩,那便好,切不可耽误了白大人的寿辰,否则我等均无法向王大人交代!”
陈浩郑重的说道。
“可是……”
郝捕快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哦,怎么?有何不妥之处?”
陈浩掀开车窗,疑惑的询问道。
见陈浩问起,自然也就不敢隐瞒:“恐怕欲过飞凤山,需费些周章!那里经常有山贼出没。不如绕道而行,陈公子您看如何?”
“那绕道而行需多少时日?”
陈浩闻听有山贼出没,倒也有了一丝担忧。这还没到京城,便被劫了,到时候哪还有脸回去。
“需多上半月便可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