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正流行小皮筋文學,各班女生紛紛猜測是不是哪位姐妹在暗戳戳宣誓主權。
唯一知道真相的余景覺得好笑,掏出自己鑰匙上的同款小鈴鐺,把這件事分享給了祁炎。
祁炎對這種事並不感興,甚至對連珩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敵意。
包括但不限於從不主動打招呼、一開口雙方都不說人話。
余景有一段時間很頭疼兩人的關係,但後來就看開了。
因為祁炎那時候家庭遭遇重大變故,整個人陰沉沉的,比較中二,估摸著在暗搓搓恨整個世界,順便更恨可能會把余景搶走的人。
余景猜祁炎指不定連他父母都恨。
陰暗面誰都有,不奇怪。
余景不強求祁炎和連珩能友好相處,他能單獨保持好雙方的關係就可以了。
然而不盡人意的是,當余景弄丟了自己的小鈴鐺後,他和連珩的關係就慢慢疏遠起來。
有時候對方大老遠看見余景就錯開視線,能遠離絕不貼著。
為此,余景非常沮喪。
他想積極彌補,但緊接著有很多事情應接不暇。
不是說連珩不重要,而是那些事全都堆在了他的臉上。
余景仿佛被推著往前,備考、出櫃、離家。
等到一切塵埃落地,連珩已經奔赴去了另一個城市。
余景以為他們會漸行漸遠。
但還好,他們住在對門。
余景鼓足勇氣回家來的那一年,連珩已經變成他認不出的模樣。
兩人在門口的樓梯間愣了片刻,直到都從對方眼裡看見熟悉的笑意。
「好久不見。」
連珩一開口,余景就笑了。
原來時間並沒有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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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連珩生日。
余景早早起床,去班裡看了自習。
他準備中午提前下班,直接去約好的餐廳。
連珩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這次找的都是留在本市的初高中同學。
這些人余景有的都認識,打算過去好好八卦一下連珩那個暗戀了十來年的人到底是誰。
然而,事與願違。
當余景看到校門口的祁炎時,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
他想繞開對方,卻被祁炎攔住去路。
「上車吧,我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