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打斷了他的輕呼。
時隔半年,久違的觸碰讓他略微有些不適。
但這種不適不是排斥,只是對於有些過份的刺激接受無能。
比如現在。
已經鑽進被窩裡的連珩猛地抬起臉,手掌按著枕頭,親了親余景半張著的唇,驚訝又喜悅:「怎麼回事?」
余景臉頰飛紅,用手臂壓住眼睛,啞著聲道:「別問我!」
連珩捧著他的臉,又親了好幾口,開心得有點語無倫次:「哥,我也好愛你。」
什麼玩意兒……
又突然表起白來?誰說愛他了?
余景在他腰上踹了一腳。
細細密密地吻落下,朝著暗處蔓延而去。
余景抓住連珩的頭髮,只覺得對方像是在盤絲洞裡關了三百年沒有吃到人肉的蜘蛛精,所以一個勁的切磨他。
他平時清心寡欲,再加上工作後忙成牛馬,回家基本倒頭就睡,很少都沒有打發自己。
眼下連珩跟個神經病似的咬著他,余景很快就交代了出去。
然後還得被嘲諷一句。
這就太讓人火大了。
「你最行,你能一夜。」
連珩笑道:「試試?」
余景和連珩抵著額頭,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燒了起來。
但他還有最後一絲清明,強撐著理智道:「安安還在隔壁。」
「哦~」連珩故意曲解,「所以你才這麼興奮嗎?」
余景氣得一口咬上那張討人厭的嘴。
「那是為什麼?」連珩一邊吻他,一邊磨蹭,「哥,你是不是特別愛我?」
以前余景很慣著連珩,基本上連珩想怎麼來都可以。
只是大多時候沒啥反應,最多也就起點興致。
但今天出了奇的例外,余景這剛消下去,聊一會兒天的功夫又起來了。
連珩跟發現大6似的:「哥,你好精神啊。」
余景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被燒熟了。
他想把身上這不要臉的推開,可手掌觸及胸口,又是意料之外的手感。
這讓余景想起了不久前出現在馬路牙子邊上的連珩,也是這具身體,差點沒把他給看得起了反應。
「哥,」連珩貼著他的耳朵,「你又y了。」
余景咬緊後槽牙,覺得再不管管這小子簡直蹬鼻子上臉。
他一個用力撐起身體,猝不及防把連珩壓在了身下。
被子被折騰得掉下去一半,但現在滿屋的灼熱呼吸,也沒人去管是否容易著涼。
連珩仰著臉,能看見余景輕垂下來的目光。
睫羽漆黑濃密,凝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小扇,陰影垂落,投進眸中,讓那本就深邃的眼睛更添一絲蠱惑人心的暗。